從年前調查到現在,大理寺也隻抓出崔家這一條線。
孟鶴雪瞥了他一眼,“私鹽的事查完了嗎?”
一來為剛纔江憐雲出言對洛洛的誹謗,二來為上一世慘死的二哥。
宋清從他身後的屋子出來,將白狐大氅披上他的肩。剛纔動刑怕烏黑的大氅沾上血跡,便褪了下來。
孟鶴雪想到甚麼,眸色一動:“崔家比來是不是在到處求人?”
宋清八卦唏噓,卻冇重視到孟鶴雪嘴角微勾起的一點弧度,像秋湖上出現的一點波紋。
孟鶴雪道:“放出風聲,如有人膽敢為崔家討情,嚴懲不貸。”
一身玄衣的男人從一個破敗的小院主屋出來,他神采很淡。玄色厚重,也壓不住他眉間上如雪般的清冷之色。
“是。”宋清想起一事,“商會的那邊部屬派人去探探底?”
錦香閣後門是幾處低矮的民居,中間是錯綜龐大的暗巷,這裡住的都是些魚龍稠濁的人,人往巷子裡一躲,就算兵馬司來抓人也抓不到。
宋清撇了撇嘴,六部三司凡是有措置不了的事,十足求到他家大人這。
“去看看前麵產生了甚麼。”
宋清問:“大人,此人隻招認了一個商會的地點。我們要不要告訴大理寺的人?”
宋雲初用力扇了她兩巴掌。
孟鶴雪的話頓住了。
他不是見大人剛纔叮嚀他去探聽,加上這事產生的古怪,他便問了一句。
而孟鶴雪來者不拒,私鹽這事錯綜龐大,他們現在也隻抓到了一個知戀人,逼問之下才問出一個商會的地點。
宋雲初落到地上後,拍了鼓掌上的灰,又規複了端莊得體的侯府主母模樣。
宋雲初真想現在就剮了她,好讓二哥避開這個費事。
“派人臨時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不消,大理寺那邊……”
宋雲初蹲了下來,隔著布袋拽住江憐雲的頭上,江憐雲痛哼一聲。
宋雲初收了手,朝流雲招了招手,然後兩人又從窗戶翻了下去。
但不是現在。
但她不能。
宋清又悄悄溜回到孟鶴雪身邊,稟報:“是崔家大夫人和姚家大夫人,兩人不曉得被誰套了麻袋揍了一頓。”
流雲按著她,江憐雲麵前一片黑,嘴裡又被堵著。驚駭讓她不竭掙紮,卻被人死死按住。
宋雲初揍人的半途,還給本身倒了杯茶,喝完後走到江憐雲麵前。
她不曉得本身獲咎了甚麼人,在京中誰會這麼大膽,敢套一個大師夫人的腦袋。
二哥的這一劫,她絕對要攔。
宋清驚奇,這崔家甚麼時候獲咎了大人。
他們兄弟姐妹中,隻要她和二哥因自小惡劣,被送到了江南故鄉住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