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會心驚肉跳,幾個怯懦的美人從速轉過甚去,水淚洗麵。明玨安然吃粥,鄧嬤嬤此舉不管是做戲,還是施計,板子打在身上倒是實實在在的。洪姨娘母子欠經驗,有人樂意代庖,替她出氣,她又何樂而為呢?
鄧嬤嬤走到前麵,瞄了明玉一眼,也不可禮,竟自開口道:“絢哥兒違逆嫡母,洪姨娘用心叵測,我代二奶奶裡伎倆,來人,把洪姨娘母子亂棍打死。”
聽明玨這麼說,賀媽媽從速批示幾個粗使婆子奪過板子,節製了鄧嬤嬤帶來的婆子。幾個大丫頭取出洪姨娘母子嘴裡的破布,檢察他們的傷勢。捱了十幾板子,臀背紫青成片,腫得很高,有幾處排泄血漬,團體來講傷得還不重。
“感謝你的美意,你衝進花廳,就讓人把洪姨娘母子打死,問過我一句嗎?你要行刑我承諾了嗎?”明玨撥掉幾案上的茶盞,摔得瓷渣四濺,“你出去講了甚麼、做了甚麼,廳裡的人隻要眼不瞎耳不聾,都看到了、聽到了,你竟敢說我往你身上潑臟水?那我們就隨便找人頂著彼蒼、摸著知己,說說這場是非。”
紫竹帶著兩個小丫頭迎到花廳門口,剛要斥責,就被兩個身材細弱的婆子推開了。四個婆子開路,鄧嬤嬤居中,前麵跟著幾個丫頭,大搖大擺走進花廳。
那群美人不約而同向後畏縮,明玨房裡的下人除了洛家陪嫁來的,這院子裡固有粗使婆子和各路神仙的特派專員也向後退去。明玨冷哼一聲,淩厲的目光掃過那堆美人,在翠絲、青酒和紅酒三人臉上逗留半晌,落到鄭嬤嬤身上。
“鄭嬤嬤是老太太指給我的教養嬤嬤,她說話代表老太太,不管在哪都有絕對權威。”明玨衝鄭嬤嬤點頭請安,笑容著花轉向世人,又說:“剛纔要打死洪姨娘母子的人是鄧嬤嬤,命令列刑的人也是她。我正在用飯,還冇反應過來,洪姨娘母子就捱了打。鄭嬤嬤看清了,也聽清了,諸位也都看清、聽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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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玨端起一碗雞絲香米粥,就著爽口的小菜,吃得津津有味。板子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啪啪”的聲音在溫馨的花廳響起,就象催命的音符。
誰如果冇看清、聽清,那就是瞎子、是聾子,是頭上冇有彼蒼,腹內冇有知己的人。另有一個前提就是老太太的特派員看清了,彆人還敢昧知己嗎?以是,世人聽到明玨的問話,都點頭承諾,怒斥的目光分歧射向鄧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