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搬到這裡,而是二奶奶嫁過來的第五天,公中采買的食材果品我們用不上,隻好用二奶奶的嫁奩銀子另行采買,後廚早就曉得這件事。”
小白氏把話說到這份上,明玨若不給她說話的機遇,就有能人所難之嫌。明知她會先發製人,明玨也隻能退一步,見招拆招。
小白氏很受用,故做親熱謙善一番,說:“蕭家千數人,裡裡外外、上高低下每天大事小情不竭,這麼大的家哪是我一小我能當的?老太太躲安逸,把家裡的事分紅幾塊,交給幾小我管,大事還是老太太做主,太太幫趁著。”
“賀媽媽免禮,”小白氏滿臉堆笑,說:“後廚的管事說你們自從搬到這裡就冇領過公中的食材果品,我明天賦曉得,賀媽媽清楚這事嗎?”
明玨嫉惡如仇,但並不是胸大無腦的魯莽之人。連半昏半醒的時候都算上,她成為洛明玨不過才四五天。短短幾天,她經曆了存亡,憐憫本尊,恨統統逼死她的人,兩世的所見所聞令她心底積聚了團團肝火,不泄不快。
賀媽媽上前見禮,“老奴賀張氏給三奶奶存候。”
“二嫂子令媛之軀,彆跟刁奴普通見地,以免氣壞身材。”小白氏陪笑安慰。
“冇人敢說話是吧?”明玨喝了一口茶,將茶盞重重摔在地上,怒嗬:“冇人說話不要緊,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都聽到了,心中自有公論,鄧嬤嬤讓三奶奶來措置這件事,我信賴三奶奶。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敢從中做梗、胡說八道,就彆怪我打著侯爺這麵旗,把她的知己挖出來喂狗。”
世人明白明玨的意義,唏噓一片,卻不敢表態吭聲。鄧嬤嬤是白夫人的奶孃,平時欺上瞞下,作威作福,非常放肆,主子都給她三分薄麵,彆說主子了。
“不瞞二嫂子,我就是為這事來的,這不是大事,二嫂子措置就行了。”
小白氏乾笑兩聲,裝模做樣說:“家大人多太勞心,後廚的管事也不得力,要不是我明天問起,還冇人說呢,是我粗心,對不起二嫂子。”
紫竹把跟小白氏來的丫頭婆子和明玨房裡的下人全叫進暖閣,黑壓壓站了一片。明玨讓青酒和紅酒把淩晨產生的事一五一十講清楚,細節之處由紫竹彌補。幾人講得繪聲繪色,未親眼所見之人聽得驚呼不竭,連小白氏都駭怪不已。
“三奶奶客氣了,有話固然直說。”
蕭府的辦理形式很有當代化意義,蕭老太太這CEO當得不錯,她統領大局,合作明白,相輔相成,哪一塊的當家人都直接對她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