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蕭霖方拍了拍豐少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少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是該想明白的。不要率性,做出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來,到最後追悔莫及。”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在坐的這些人除了安閒侯世子以外,其他多多極少都受過姚燕語的恩,因而紛繁舉杯,向衛章慶祝:“衛將軍真是有福分啊!”
豐少琛回神,側臉看了一眼戲台上已經籌辦退下去的蔣蕙香,淺笑點頭蘇:“他的《長生殿》是一絕,這《賞花時》顯不出唱工來。”
蕭霖苦笑:“不帶這麼擠兌人的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從速的,有要緊事兒。”蕭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豐少琛離席。
“等過兩年將軍當了爹,那才真是叫美呢!”
“子潤,如何樣啊你?”韓熵戉擔憂的問。
“是。”香薷微微福身,回聲退回了船艙。
衛章哈哈一笑,說道:“酒品如品德,世子爺這話說的實在有事理。”
雲琨不消衛章如何便先笑了:“那也叫罰啊?大哥你可不能偏疼。在疆場上我們如果半路當逃兵,返來但是要殺頭的!人家都說酒場如疆場,酒品如品德,蕭侯爺本身說,該罰多少?”
韓熵戉無辜的笑了笑:我那裡曉得,大舅哥嘛,我也不敢獲咎。
“胡塗!”蕭霖都不曉得如何跟這癡人說好了,“甚麼小後代之間?人家是輔國夫人!官居二品!皇上眼裡的大紅人!她丈夫又是輔國大將軍,軍功無數,就算你豐家百年望族也不能為所欲為。”更何況你們家已經每況愈下,落空了聖恩,百年望族也不過爾爾!
豐少琛聞言抬頭長歎,又連連點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好!痛快!是男人就不能娘們唧唧的。”衛章大手一揮,命人拿了一摞晶瑩剔透的水杯出去,每人一隻,挨個分下去。這玻璃杯當然是玻璃場的成品,一隻杯子大抵裝四兩酒,固然比不上粗瓷大碗,但比那小酒盅倒是強了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