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是男人就不能娘們唧唧的。”衛章大手一揮,命人拿了一摞晶瑩剔透的水杯出去,每人一隻,挨個分下去。這玻璃杯當然是玻璃場的成品,一隻杯子大抵裝四兩酒,固然比不上粗瓷大碗,但比那小酒盅倒是強了幾倍。
席間正喝的熱烈,衛章見蕭霖一小我返來,淡淡的笑道:“蕭侯爺真是聰明人,曉得跑出去躲酒。”
豐少琛固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墨客,但俗話說‘墨客意氣’,他也不是小我人揉搓的主兒。比擬起來,衛章這類武將看上去打動魯莽,實際上虛真假實,詭異善變,未達目標很有些不擇手腕的意義。
換了大杯,酒壺裡的酒就不敷用了,侍女們不等主子叮嚀,立即弄了四隻酒壺來彆離斟酒。
這邊放倒了一個,嚇跑了一個,席間的熱烈氛圍仍然不減。
蕭霖看看在坐的這些幸災樂禍的傢夥,曉得多說無益,倒不如痛快些,因而一捲袖子:“來吧,雙份兒就雙份兒,不過是圖個痛快!”
八杯酒一溜兒排開。每一杯四兩,也足足三斤多。
水麵上老是有些風的,姚燕語一出來,衣袂便翩躚而起,髮髻上的一根細碎珊瑚珠穿成的步搖流蘇被風吹得窸窸窣窣,那隻口銜流蘇的點翠鳳釵亦是振翅欲飛。
至此時,如果唐蕭逸再看不出點門道來就白跟了衛章這麼多年了。隻是他卻如何也搞不懂為甚麼他家賢明神武的將軍跟一個弱不由風的公子哥兒卯上今兒了呢?按說這倆人八竿子打不著的,憑著他家將軍的本性,實在是不該該有這等欺軟之舉啊!
豐少琛無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先歸去吧,我一小我靜一靜。”
“等過兩年將軍當了爹,那才真是叫美呢!”
“子潤,如何樣啊你?”韓熵戉擔憂的問。
湖麵上另有一艘船,切當的說不是一艘船,而是十幾艘劃子用鐵鏈連成一體,然後鋪了木板,搭建起了戲台子的戲船。固然那戲台子是臨時搭建的,但也頗破鈔了些心機,道具幕布遮陽棚等應有儘有,前麵另有扮裝間和換衣間茶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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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章是在不經意間才發明這件令人抓狂的事情的。他本來是要跟韓熵戈說話,轉頭卻瞥見了發楞的豐少琛,然後順著豐少琛的目光看疇昔,那邊船舷上一穿戴胭脂紫妝花貢緞白狐長襖的女子正憑欄而立,一分閒適,兩分慵懶,三分清雅,四分雍容。可不是他的愛妻皇上新晉封的輔國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