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韓熵戉叫了一聲好,“真痛快!”然後也一口悶了整杯酒。
“對!乾了!”坐在末位上的趙大風也端起酒杯。
豐少琛無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先歸去吧,我一小我靜一靜。”
“好!痛快!是男人就不能娘們唧唧的。”衛章大手一揮,命人拿了一摞晶瑩剔透的水杯出去,每人一隻,挨個分下去。這玻璃杯當然是玻璃場的成品,一隻杯子大抵裝四兩酒,固然比不上粗瓷大碗,但比那小酒盅倒是強了幾倍。
韓熵戉無辜的笑了笑:我那裡曉得,大舅哥嘛,我也不敢獲咎。
韓熵戈見衛章回了轉頭,卻冇說話,神采便垂垂地陰沉下去,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受。畢竟是並肩作戰的同袍,默契還是有的。當韓熵戈也瞥見豐少琛盯著那便船舷上姚夫人的目光時,不免悄悄一歎,心想這個少琛,可不是要擼老虎鬚嘛!
蕭霖無法的看了一眼韓熵戈,韓熵戈曉得如果不喝這杯酒,衛章麵子上確切過不去,因而端起酒杯來,淡笑道:“顯鈞和我們兩小我都喝了。其他諸位既然是陪酒,就請隨便吧。”
世人七嘴八舌,舌燦蓮花,又連著喝了三大杯。
前麵的話蕭霖冇說,但他感覺豐少琛到底不是真正的癡人,應當會明白此中短長。
很久,蕭霖方拍了拍豐少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少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是該想明白的。不要率性,做出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來,到最後追悔莫及。”
蕭霖抬手比劃道:“點了,下一個是《二郎救母》,在接下來應當就是《長生殿》了,大哥彆急,今兒有一天的工夫漸漸看呢。都城五個梨園子,咱請了四個。還怕冇有好戲看麼?”
豐少琛聞言抬頭長歎,又連連點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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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給珠珠就撞南牆去了啊!
豐少琛固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墨客,但俗話說‘墨客意氣’,他也不是小我人揉搓的主兒。比擬起來,衛章這類武將看上去打動魯莽,實際上虛真假實,詭異善變,未達目標很有些不擇手腕的意義。
“不去,我還要喝酒。”豐公子一甩手,不承情。
“好!”韓熵戈大聲笑道:“文人都說,偷得浮生半日閒,明天我們也嚐嚐這半日閒的滋味。來,我借花獻佛,先敬大師一杯。”
搞甚麼?這甚麼酒啊這麼寡淡有趣?摻了多少水?!
世人的酒都滿上,衛章再次舉杯:“明天還得特彆感激蕭侯爺和世子爺。若不是二位前後籌措,我衛章可一個粗人,可冇法如此全麵。小弟請二位一杯,還請諸位從旁做個陪,給鄙人一點薄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