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麥冬忙道。
至晚間,誠王進宮麵聖,皇上便把姚燕語的奏摺給他看。誠王早就通過衛章曉得姚燕語想要在湖州守墓一年的事情,但此時卻不好表示出來,隻歎道:“提及來這位輔國夫人倒真是忠孝義節之人。”
誠王從宮裡出來直接回府,一進書房便瞥見等在屋裡一身武裝的雲瑤,因而蹙眉問:“你如何在這裡?有事?”
“回夫人,練完了。奴婢恰是看郡主歸去了,纔來找夫人的。”
雲瑤擦妙手以後也把帕子丟進水盆裡,淡淡的對半夏說道:“辛苦你了。”
“郡主已經睡了,天氣不早了,夫人也睡吧。”
姚延恩便看向姚燕語,姚燕語點頭道:“大哥故意了。隻是船上空間狹小,其他諸位就不必勞動了。”
“走吧,人都看不見了還在這兒吹冷風。”雲瑤瞥了一眼仍然癡癡張望的姚燕語,淡淡的說道。
雲瑤瞥見這些吃食方有了笑容:“這像是用飯的模樣。”
“不疇昔船尾站了一會兒。郡主睡了嗎?”姚燕語搓了搓冰冷的雙手,接過半夏遞過來的熱水喝了一口。
“誰去拆台啊!我是給她幫手去。”雲瑤立即正色道。
姚燕語上馬,先朝著皇宮的方向與皇上拜彆,然後又與眾位大臣拱手告彆,最後目光跟姚遠之的目光相遇,姚遠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姚燕語悄悄點頭,又深深一躬以後,回身上馬,帶著步隊倉促拜彆。
雲瑤看著往手背上塗香露的姚燕語淡笑著說道:“你的奴婢給我下跪,內心不舒暢了?”
船艙裡,兩小我依依惜彆,不管有多麼不捨,該分開的時候還得分開。外邊有人咳嗽了一聲,說道:“將軍,時候到了,該動身了。”
“給我兩碗米飯,再弄點像樣的菜來。當本郡主是金絲雀兒麼?”雲瑤淡淡的看了香薷一樣。
此情此景,又讓她如何不回想?
都說天子的女兒不愁嫁,雲瑤固然是皇上的侄女,但身份之高貴一點也不比宮裡的那些公主差。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誠王嫡女,多少人想要娶歸去供著,當上誠王爺的乘龍快婿然後一飛沖天呢。
雲瑤現在不如之前,出門底子不帶隨身的丫環,並且舉手投足都英姿颯爽,美滿是一副武將的氣度。姚燕語卻不可了,固然她也是一身男裝,但到底還是女人家的做派,此次南行就把香薷和烏梅以及半夏麥冬四個丫環都帶上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姚燕語被外邊打拳的聲音吵醒,不消想也曉得是雲瑤郡主在晨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