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語白日登山跑路,腿早就酸脹不已,幾近抽筋了,剛走平路的時候還好,這會兒一下山,每下一個台階,她的膝蓋和腿窩都說不出的痠軟,需得緊緊咬著牙才氣對峙。
靈溪郡主也不強留,點頭說道:“你虔心向佛,這很好。慈心庵離這裡並不遠,晚餐後我叫保護送你去慈心庵。”
豐少琛看著姚燕語的臉,目光漂渺,似是神遊天外,半晌方俄然笑了:“走吧,我送女人上車。”
姚燕語已經回過神來,掙紮著從豐少琛的懷裡出來,回身靠在馮嬤嬤身上,心不足悸的拍拍胸口:“豐公子,你俄然出聲,可把我給嚇死了。”
“我送女人上車。”豐少琛淺笑著抬了抬手:“女人,請。”
豐少琛叫人給姚燕語也清算一間屋子,姚燕語卻起家跟靈溪郡主告罪:“郡主意諒,臣女早晨還要聽師太講經,是必須歸去的。”
削髮人講究過午不食,但靈溪郡主等人卻受不了,空相大師叫人籌辦了素齋,炒青菜,拌豆腐,炒麪筋,另有寺裡的徒弟們醃製的醬瓜,芥菜等,經過靈溪郡主貼身的嬤嬤們一清算,端上桌來倒也精美。
“嗯,走了。”豐少琛側臉看著月光下青岫俏生生的麵龐兒,忽而想起了姚燕語那張小圓臉,一時笑意更深。
“隻是可惜了。”青岫又悄悄歎了口氣。
翠微把披風抖開給姚燕語披上,低聲咕噥道:“女人必定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