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少琛和姚燕語並肩而行,姚燕語累的半死半活懶得說話。豐少琛卻也沉默不語隻陪著姚燕語一起走。翠微翠萍另有馮嬤嬤等人都跟在前麵。
“對不起,我是想跟你說個事兒呢。”豐少琛忙躬身報歉,臉上卻冇甚麼歉意,隻淺笑著看姚燕語的神采:“姚女人你想甚麼想的這般出神?”
姚燕語腳步一頓,側身道:“公子請留步。”
“老太太很喜好姚女人。”青岫輕笑著說。
姚燕語已經回過神來,掙紮著從豐少琛的懷裡出來,回身靠在馮嬤嬤身上,心不足悸的拍拍胸口:“豐公子,你俄然出聲,可把我給嚇死了。”
“公子,請。”姚燕語看了一眼豐少琛,月色昏黃,山寺清幽,有才子在前,麵如冠玉,色如春花,眉若墨畫,目若秋波。唇角微勾,未語先含三分笑,身長玉立自成一段風騷韻致,連額頭上被馬蜂蟄的阿誰紅斑也隻是給他這花容月貌平增了幾分奸刁,不見涓滴的狼狽。
馮嬤嬤曉得這一日姚燕語必定累極,忙上前來扶住姚燕語的手臂,低聲問:“女人,冇事吧?”
主仆幾人出禪院,正要拜彆,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姚女人請留步。”
豐少琛看著姚燕語的臉,目光漂渺,似是神遊天外,半晌方俄然笑了:“走吧,我送女人上車。”
天氣已經完整黑下來,靈溪郡主佳耦來不及返回城裡便在大覺寺中過夜。
“姚女人。”豐少琛倉促上前來,笑道:“祖母命我送送女人。”
你丫一個半大小子玩兒甚麼深沉?!姚燕語冷靜地吐了個槽,隻得持續走。
幸而大覺寺是皇室寺院,財產極大,屋宇房舍浩繁,靈溪郡首要住,院落屋子以及傢俬器具都是現成的,婆子丫頭們一大堆,冇多會兒的工夫就清算安妥了。
姚燕語白日登山跑路,腿早就酸脹不已,幾近抽筋了,剛走平路的時候還好,這會兒一下山,每下一個台階,她的膝蓋和腿窩都說不出的痠軟,需得緊緊咬著牙才氣對峙。
“嗯,我看出來了。”豐少琛點點頭。
“嗯,走了。”豐少琛側臉看著月光下青岫俏生生的麵龐兒,忽而想起了姚燕語那張小圓臉,一時笑意更深。
青岫掩嘴輕笑:“可惜姚女人是庶出的。不然,老太太怕是要差官媒去提親了。”
豐少琛點點頭,冇再說甚麼。他覺得姚燕語是在定候府做錯了甚麼事或者說錯了甚麼話才被她姐姐送到慈心庵來的,想著歸去後找人探聽探聽,弄明白了也好讓老太太替姚燕語說句話,讓她早些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