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章把人抱在懷裡，低頭在她的耳邊蹭了蹭，歎道：“另有你這個神醫也被派出去了，濟州的百姓更是有福，我都妒忌了。”

莫老夫脖子一梗，又犯了驢脾氣：“說好了這是送給夫人的，小老兒固然一介草民，但也不能說話不算。”

莫老夫的倔脾氣上來了，一時也顧不得禮節端方，梗著脖子說道：“這個都是提早弄好了籌辦著，等有傷害的時候，直接拿火摺子點這裡，然後對準了好人，一扣這裡，砰的一響，十幾丈外好人的腦袋就開了花。比刀劍搶了多少倍，並且，這個東西小巧矯捷，女子也能用。像我們輔國夫人如許天仙一樣的人，那裡能扛著個大刀出門？”

“噗――”姚燕語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不謹慎給噴了出來。幸虧她反應快，及時扭頭，纔沒噴到那莫老夫的頭上。奪命拐！哈哈哈！姚燕語看著老頭兒一臉的崇拜，好想給他的爺爺點三十二個讚！真是太有才了您哪！

在身材和心靈的兩重摺磨下，那點負隅頑抗不過是一層窗戶紙。姚燕語讓人矇住他的眼睛，把刑訊房裡隻留下他一個，讓他在萬分的沉寂入耳本身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讓他情真意切的感受著死神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麵前，對著他笑。那層窗戶紙天然被輕而易舉的捅破。

打發走了莫老頭父子，蘇玉蘅便問姚燕語：“不曉得衛將軍何時返來？今晚我們還想給姐姐送行呢。”

“你有甚麼話儘管說，我明兒就走了，以是得帶幾件貼身的衣服。”姚燕語說著，微微側過甚去粉飾著本身臉上飛起的紅暈。

因為地動的原因，刑訊房的屋頂有些裂了，裂縫下高高架起了一隻火盆，微小的炭火靠著屋頂的裂縫，便有積雪的融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清脆的很。

姚燕語輕笑：“這就比我想的好多了。最起碼皇上承諾讓你押送梁氏和藥材去濟州。”

到得厥後那十來件貼身的裡衣被散了一床，有的被揉成了鹹菜，有的被順手拿來抹了汗水甚麼的丟下床去。床上床下都是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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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章出去的時候，姚燕語正抱著十來件他的貼身裡衣坐在地毯上發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