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快點。”姚燕語隻是端坐在那邊催促。她身後，翠微手裡捏著一根銀針，手指顫顫的，如何也下不去手。

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姚燕語的隨身包裹裡必定少不了的三樣東西：銀針，燒酒，白紗布。

屋子裡窗戶屜子帳幔紗簾等物全都放下來，不透一絲風。中間的鏤花黃銅香爐裡燃著素芳香，香味極淡，如有若無。

偶然候也會拿著小花鏟甚麼的在土裡翻翻找找，找到一些奇特的蟲子甚麼的叫翠微用罐子裝歸去，洗潔淨了用沙鍋炒乾，研成粉末存起來，不知作何用。

冇一會兒，姚燕語後背上便被刺出來十二根銀針。此次鍼灸的目標是幫忙姚燕語之前吃的丸藥把體內的濕熱儘快的排擠來。

早晨，姚燕語普通會看一會兒書，然後用鵝毛管削成的簡易筆沾著耕戶們用來染布用的顏料調成的藍色墨水寫點東西。

“女人經驗的是。”翠微喘了口氣，卻又無法的笑，“實在如果換了彆人奴婢或許也冇這麼擔憂，正因為是女人嘛……”

“是，奴婢明白了。”翠微忙點頭承諾。

姚燕語也實在餓了，因而叮嚀：“傳飯。”

翠微心一橫，左手在姚燕語如雪的肌膚上悄悄地點了點，找準了穴位。

“你看，這不是挺好嗎？”姚燕語轉頭欣喜她，“你在翠萍和馮嬤嬤身上都不驚駭，為甚麼一到我這兒就嚇成阿誰模樣？你要曉得行醫問診很多時候都會碰到比本身身份高的人，如果都顧忌身份，那還要不要救人了？太病院豈不是都得空了？”

“快點！”姚燕語拿出主子的款兒來，“如果我真的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莫非你還如許？你一躊躇，一條命很有能夠在你麵前冇了！”

“女人，我……刺了？”

“我之前也在你的身上賜過了吧？你感受很痛嗎？”姚燕語緩了緩語氣，跟翠微講事理，“另有那次在大覺寺的山階上，如果我跟你如許猶躊躇豫的，那豐老夫人怕是已經去閻王爺跟前報導了！快點，你再如許婆婆媽媽的，今後就彆跟在我身邊了，回江南故鄉去吧。”

與此同時，牧月小莊姚燕語的寢室內。裸著肩背盤膝而坐的姚燕語俄然身子一僵：“阿嚏！”

第一根銀針下去以後，翠微的膽量垂垂地返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根比一根沉穩。

翠微右手的銀針在穴位上悄悄地刺下去，然後扭轉著往深處刺，一根四寸長的銀針一向刺出來大半兒方纔愣住。然後又捏另一根，找另一處穴位，持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