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便笑道：“這話說得好。你們姐妹就該如此。”

姚燕語和姚鳳歌以及翠微三個行至前麵的小偏廳裡，早有丫環端著三個銅盆出去，另有丫環拿著巾帕香皂等在一旁侍立。

姚雀華忙應道：“太太說的是。”說著，忙低下頭去。

王夫人忙起家叮嚀丫環：“扶好老太太。”

“那些太醫們弄來的藥不管用，轉頭燕姐兒再給三丫頭瞧瞧去，把你那靈丹靈藥也給她用上。我看那孩子不但僅是腿傷著了，連整小我都不對勁兒，整天淌眼抹淚的，彷彿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似的。”宋老夫人也不管是過年不過年，提及姚雀華便唉聲感喟，滿嘴都是倒黴話。

姚雀華跟姚鳳歌也是連乾三杯，此時便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滿身發軟，說話開端發直，坐也坐不住，隻是一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看著那邊戲台子上正賣力甩水袖的伶人吃吃的傻笑。

酒過三巡，大師都恭祝過老太太，老爺太太以後，氛圍活絡起來。

翠微忙道：“二奶奶這話，翠微可不敢當。”

王夫人不再多話，她早就摸清了老太太的脾氣，以是懶得理她。

常日裡姚鳳歌甚麼事都隨他，他不跟著還樂得清心。但本日是甚麼日子？他平常不登姚府的門，明天若再不去，姚鳳歌也冇體例跟父親交代。因而便漏了個口風給蘇玉平。

宋老夫人看著這兩個半子一個朗眉星目，威武不凡；一個溫潤如玉，謙恭有禮，內心天然歡暢地很，忙叮嚀中間的人：“快把兩位姑爺扶起來。”

王夫人皺眉道：“你看看你的臉都紅成了甚麼模樣？就算不去安息，也該歸去洗把臉再來。”說著，又叮嚀雪蓮等人：“叫人把這些都撤了，重新換過茶水滴心。”

“她說話間也就來了，我們先疇昔吧，一邊聽戲一邊等也是一樣的。”王夫人說著，便叮嚀老夫人的丫環：“把老太太的大氅和柺杖拿來，再叫人把肩轎抬過來。”

宴席早就齊備，仍然是分男女兩席。男左女右，中間豎起一道檀木鏤雕鑲嵌雙麵繡一品海棠的六扇屏風。宋老夫人早就派人把姚雀華也抬了來，並讓她挨著姚燕語坐。

老太太一走，王夫人便叮嚀杏兒：“你家女人看來也醉了，找兩個婆子來扶她歸去安息吧。”

早有丫環出來報信，寧氏便帶著姚鳳歌和姚燕語迎了出來。

“閉嘴！”王夫人冷冷的看了田氏一眼，又掃了一眼榻上的姚雀華，厲聲道：“都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