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琨見衛章過來,也叮嚀了雲瑤幾句,便和衛章一起下船去了。鐵錨被緩緩地拉起來,大帆被緩緩升起,大船便緩緩地分開了船埠,往南行駛。
雲瑤把手裡剩下的一塊紅豆酥放到嘴裡,招手讓半夏近前來:“唔,洗手。”
香薷上船後第一件事便是燒水烹茶,姚燕語和雲瑤一出去,她便獻上香茶,時候方纔好。
“夫人,夜深了,這水上濕氣很重,還請夫人歸去吧。”一道墨色身影從黑暗中閃出,神出鬼冇,倒是把深思中的姚燕語給嚇了一跳。
O(∩_∩)O哈哈~
“我最討厭這個‘死’字。”姚燕語扯過帕子擦了手,然後丟進水盆裡,“下去吧。”
“要不,皇上就下旨奪情。讓她看著張蒼北安葬以後馬上回京?”誠王爺也感覺皇上的身材的確大不如前。自從禦馬發瘋皇上被摔下來以後,連脾氣也變了很多,經疇昔年國宴和地動一事,皇上更是添了無貧苦衷,傳聞早晨連兩個時候都睡不到,常常被惡夢驚醒。
皇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說道:“都城至湖州將近兩千裡路,走水路的話,一去一回也得兩個月。”
“給我兩碗米飯,再弄點像樣的菜來。當本郡主是金絲雀兒麼?”雲瑤淡淡的看了香薷一樣。
姚燕語一身醫官袍服以外又罩上了一層白紗,額頭上勒著一塊白絹,胯下桃夭也罩上了一層白絹,變成了穿戴白紗衣的馬兒一起前行,張老院令的棺木被安設在一輛四駟大馬車上,前後兩千名錦麟衛擁戴著出了雲都城的東城門,往大運河京都船埠的方向去。
衛章把她拉進懷裡,低聲叮嚀:“火銃不要立品,袖箭也是。睡覺也不能摘下來,記得吧?”
姚延恩帶著人行至船埠的棧道上驅逐時,大船也緩緩地拋下了鐵錨,一身二品醫官袍服的姚燕語和一身錦麟衛戎裝的雲瑤並肩從船艙裡走出來,遠遠地瞥見姚延恩站在一群大小官員當中,姚燕語加快了腳步上前來,躬身施禮:“大哥一貫可好,mm有禮了。”
姚燕語不解的看衛章,衛章便道:“許侍陽,是我烈鷹衛的百戶。這位是他的夫人呂氏。乃前朝劍聖後嗣。”先容以後,衛章朝這這二位拱了拱手,非常客氣的說道“我家夫人將來這一程以及至湖州以後這一年當中,就有勞二位擺佈相護了。”
外邊的雜役保護們把皇上犒賞的祭品及修宅兆的銀子往船上裝,那邊翠微和蘇玉蘅也穿了一身素服看著仆人把姚燕語隨身的施禮往另一艘船上搬放,更有誠王世子雲琨也帶著人過來安設雲瑤的衣食住行等。船埠一早就已經戒嚴,此時人來人往,全都是穿戴官衣官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