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主薄大人解了二人的惑:“下官聽一個哀鴻嘟囔,說我們濟州縣有神醫坐鎮,得了病不消吃藥,見神醫一麵,藥到病除。”
親兵過來,把那紙筒放在嘴裡,對著那男人的嘴巴呼的一吹,藥粉便撲進男人的嘴裡,大多都落在他的喉嚨處。藥粉撲在腐敗的傷口上有些微的刺痛,男人一時有些受不了,便抬手揉脖子。
縣丞和主簿兩個大人頓時傻眼,此人不是快死了的災黎嗎?如何轉眼就成了刺客?這……唱的哪一齣啊!
姚燕語笑道:“不過是幾兩茶葉,本來也不是甚麼貴重東西,是我孃家在南邊的茶莊裡自產的。大師不過是喝個新奇罷了。”
“那還請大人歸去跟神醫籌議一下,能不能想個彆例讓那些人從速的散了去?他們再如許圍著城門不走,將來定要變成大禍啊!”縣丞朝著縣令拱手感喟。
翠微看著童縣令的背影掩在院門以外,方叮嚀香薷:“把這隻茶盞拿出去送人吧。”
姚燕語輕笑道:“聽大人這意義,我還得出去給這些哀鴻治傷治病了?”
“剛安逸了一天,又要忙了。”半夏扁了扁嘴巴。
“好了,打起精力來,看看我們另有多少急用藥,童大人今晚就會構造人去檢察城外的哀鴻,說不定明天就會有多量重傷重症者被送出去醫治,我們有的忙了。”
“大人賢明。”縣丞和主簿齊聲道。
且說童大臨又領受了一批哀鴻,卻不準這些人入城,隻在北城門外稚氣粥棚,每日一碗稀粥,不求溫飽,隻願餓不死這些人就行,而縣衙的三把手主簿大人明白說了:濟州縣冇不足糧,但願諸位吃完這頓儘早分開,持續往南走,逃離這重災區,到了恩城地帶就好了,傳聞那邊根基冇受地動的影響,且本年恰逢歉收年,必定能讓大師吃個飽飯過個好年。
但見那素色紙張之上,有一女子,明眸善睞,神采飛揚,亭亭玉立如芙蓉出水,冷傲卓絕如白梅臨雪。她身著大雲正二品的醫官袍服,頭戴鑲嵌了孔雀石的錦絲冠,固然女做男裝,卻不見一絲矯情,恰是溫潤蕭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那人收回目光看了翠微一眼,張了張嘴巴,冇發作聲音,又舉起纏著布條的胳膊比劃了一下,翠微底子冇看懂,因而伸脫手去說道:“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診脈。”
“說甚麼呢?莫非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遊山玩水的?!”姚燕語輕聲斥責了一句。
童大臨則回身拱手道:“請姚大人先去歇息,下官也疇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