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姚燕語過來給姚延意換傷藥的時候,便把閒人都打收回去,朝著姚延意深深一福:“二哥受傷滿是因為我,mm心中深感歉疚。”
熟料此事早有人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宋老夫人又打發人來問,姚燕語隻好換了衣裳往老太太跟前去親身回話。宋老夫人便拉著她的手歎道:“這幾日怕是衝了甚麼,家裡老是不安寧。不如選個日子去寺院上個香,求一求家宅安然。”
姚燕語便倉促出門,連跟宋老夫人和王夫人道彆都忘了,隻吃緊忙忙的要了一匹馬,策馬回府。
宋老夫人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意,又歎道:“還是燕姐兒說的明白,到底是吃朝廷俸祿的人。”說著,又笑著問姚燕語一些國醫館的事情,不過是累不累,忙不忙,公事再忙也要重視本身的身材如此,又問孫女半子如何冇來?但是公事繁忙?
“甚麼……”姚燕語頓時呆住,站在二門的門簷下一動不動。
熔爐爆炸,大塊的炭火四散開來,沾到誰身上就會起火。固然玻璃場裡早就做好了放火辦法,但爆爐如許的事情一點防備都冇有,世人手忙腳亂,各自逃竄,誰也還顧得上誰?
長矛低頭回道:“回夫人,城東北琉璃巷子那兒的場子……炸了!死了十二小我,重傷者二十六個,其他人全數重傷……有一對工匠一家三口都死了,隻留下一個八個月的孩子……”
“你要如何做?”姚燕語不放心的問。
“我就是累了,你放開我。”
“昨日這事應當不是偶爾吧?”姚延意看著姚燕語,歎道,“顯鈞曉得嗎?你們能不能猜到是獲咎了誰?”
“你到底如何籌算的,總要跟我說一說啊。”姚燕語皺眉問。
姚延意歎道:“去吧,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你先顧好你本身要緊。”
外邊,唐蕭逸跟在賀熙身後出了燕安堂的偏廳,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歎道:“哎!將軍太不講義氣了,隻顧著去他的和順鄉!拜大哥你也又嫂子在等,就我一個孤傲鬼了……”
姚燕語看王夫人臉上淡淡的,有幾分冇意義,便勸道:“老太太也是為了家裡好,太太豈有不明白的?隻是太太原也是為了老太太的安穩著想,昨兒我們剛遇了刺客,大理寺和錦林衛的人都在傾力搜刮,然卻冇有成果。這個時候出門,隻怕那些人窮凶極惡,再使出甚麼極度的手腕來,豈不是大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