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好歹他也是塊石頭。是石頭就有石頭的用處，總比一塊捏不成形的爛泥強。”姚燕語笑道。

姚燕語又把華西淩的那份診療記錄遞給半夏，說道：“你看看，這份記錄有何不當？”

“還說得疇昔就是事情效力跟我的丫環差未幾。”姚燕語說著，抬手理了理衣袖，手指從袖口精美的刺繡斑紋上拂過。

“華公子很短長，我們一共出來了八個時候，你一共救治了一百九十七人。”

“mm說的是。”姚延恩笑著點頭，又道：“不過這塊石頭棱角過分，若想好用還需求敲打砥礪一番。”

“叨教大人，還說得疇昔是甚麼意義？”華西淩以‘大人’相稱而不稱‘夫人’天然是從醫者的角度，但語氣裡也帶了幾分諷刺。

華西淩一愣以後，方望著姚燕語窈窕的背影拱了拱手，應了一聲：“是。”

姚燕語卻從衣袖裡拿出幾個淺藍色的口罩分給他們：“各自帶上。”

當然，這隻是一部分。因為夜裡救人過分傷害，姚延恩不準姚燕語和那幾個女孩子出去，但官府的官兵卻一向冇閒著。另有一些昨晚連夜救返來的人還在清江北岸的哀鴻安設所等著醫治。

不過這也是冇體例的事兒，這裡幾十艘船的糧食在江上停著，那邊上萬百姓嗷嗷待哺眼看要餓死了，如果不發放佈施糧，那些百姓能把糧船給搶了。再說，這事兒如果傳到都城，一正一反，對姚遠之的官聲影響也不小。姚延恩就算心疼的滴血也不能鄙吝那一船糧食。

姚燕語聞言不急不惱，又是輕視的一笑。

“餓了嗎？”許侍陽說著，又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麪餅遞到華西淩麵前。

“我治了多少人了？”華西淩冒死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發明本身的喉嚨一陣刺痛。

“我家夫人有神功護體，連口水都不消喝。”許侍陽淡淡的說著，眼睛卻看著終究放晴的藍天。

哇哢哢…。

姚燕語淡淡的說道：“你奉告這位華先生，你從明天午餐後到返來，一共救治了多少人？”

姚燕語緩緩地回身看著他，莞爾一笑，很久不語。

華西淩一夜冇如何睡好，內心反幾次複想著姚燕語的一舉一動，總想著明天必然要搬回一局，決不能讓這個女人給壓下去。以是一大淩晨起來他便頂著一對熊貓眼呈現在船舷上籌辦再次插手救災戰役中去。

“……”華西淩咧了咧嘴，這回還真不曉得說甚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