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離聽了皺了皺眉,“為何要怕?你不是已經訂了一門好親?”
韓離寂靜半晌,道:“有的時候我真的感覺你很笨,但有的時候又感覺你不是普通人。”
“那是?”
韓離眯了眯眼,“你是如何曉得這些東西的?”
他的眼中浮上些許寒意,“如果他不喜好你呢?他喜好的是彆人,他的內心一點也冇有你,你又如何?”
重錦愣了愣,“是二哥奉告你的?”
他扯了扯唇角,“你這麼笨,定是喜好他的才華。”
“我看了些商書。這兩天也到街上去看了看,跟一個外來的麪館仆人閒談了一會,正巧也看到有些外夷人,便纔想到了這些。”
另一頭,許青婉在韓離的家裡眼巴巴地盼著。她們纔到金陵冇幾天,韓離就離家數日,走的時候乃至冇有與她們說一聲,她還是問了家主子曉得的,這讓她內心有些失落。目睹到了中秋,她想他如何也該回府了,便提早了幾日籌辦安妥了節慶物品,還親身采了桂花釀了酒,隻等著大門一開,韓離風韻無雙地呈現在她麵前。
他很快反問:“你又不嫁給我,我怕甚麼?”
於一個貴女來講,喜好二字如何能等閒說出口,上一輩子的重錦就冇能說出這兩個字,眼上麵對韓離的逼問,她竟有種一吐為快之感。
“……”
“你不想曉得他喜好的是誰嗎?”
重府內,中秋夜宴設在桐花院。
“他喜好……”他說著,俄然頓了下,不再吭聲。
重錦此時已是有些被激憤了,她內心本來就不平靜,韓離的這個題目讓她感到有些尷尬,在與他爭鋒相對時,她一點也不想表示出弱勢的模樣,“他喜好我!我自是曉得他是喜好我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重錦一時有些啞口無言,空張了嘴半晌,才說:“這就是你剛纔說要與我計算的事?”
望著她有些鎮靜的小臉,韓離不由想,此前竟是有些小瞧她了,她不但是有些天賦,也算是個勤奮之人,還曉得實地去考查一番。她的一雙眸子澄徹而閃亮,內裡儘是對經商的熱忱和固執,這般當真讓她顯得很敬愛。
“不是。”
“你走吧。”
“另有甚麼?邊幅?”
“是。”
她氣得不知說甚麼好,頭一扭又要走。
重錦抿抿嘴,“是我,那又如何。”
重錦等了幾個早晨的答案,他隻一個字就答覆了。
他斜睨她一眼,“哦。我還覺得女人對我有甚麼設法……若真的有,比方幽會之類的事,女人大可直言,不必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