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過後的淩晨,陽光亮媚。
許青婉本年十六歲,生得一副荏弱纖細的小鳥依人之態,一雙眼睛如小鹿普通,聲音悄悄微細的,看上去和順可兒,渾身瀰漫著屬於女人的誇姣品格。
三份厚禮換國公府一日遊,韓離曉得,賺的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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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從床上爬起來的沈家三位公子才用了膳,就收到如許一份大禮,不得不說是個欣喜。
韓離與他的姨母實在不算親,她不住在晉地,以是兩邊的來往也很少。在韓離十歲之前,這位姨母向來也冇呈現過。
這個七夕節來得很逢時,重彥也很主動。
席上沈家幾位公子熱忱地接待韓離,美酒好菜擺了一桌,又叫來樂工吹打掃興。因為女子不便參與,沈安姝雖故意要見韓離,但礙於端方隻能假裝偶爾路過,遠遠地看了幾眼,說不上話。
韓離怔了怔,想起了重錦。他倒差點忘了,這丫頭還欠他一件披風呢。
韓離點頭施禮,“告彆。”
韓家,正堂。
宅子大,人少,再加上他經常過夜擷芳樓,這家就多少顯得有些冷僻。
唉,人長的是不差的,何需求用這麼濃的香。
沈安姝自是看到了這一眨眼,心下頓時高興眾多。她就曉得,像她這麼超卓的女子,如何會有人不喜好呢?
沈家三位公子帶他觀光了國公府,最後纔到了宴席所設之處――一個溫馨高雅的亭子裡。
趁便,他還得再找找琴台街上的馮掌櫃,跟他談一談海上貿易的事。眼下東洋、高麗等國對本國的絲綢及鐵需求暢旺,恰是無益可圖。隻不過韓家並未處置過海上貿易,這些事情他還得好好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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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服侍他起居的家仆隨口嘟囔了一句:“昨日也不知是誰陪著爺出去的,爺的披風都冇帶返來。”
她們是韓離的姨母和表妹。
“mm,韓公子另有些事。你且本身玩去罷。”一旁的沈三公子道。
披風?
他笑了笑,“被人借去了。”
他看她一眼,接過了橘棗湯,“你辛苦了。”
韓離自沈府回到家,剛坐著歇息了一會,籌辦等下人來回稟買賣上的事,郭氏的女兒許青婉來了。
這個韓離必定也不例外。
韓離點頭逢迎他們,隻連連答是。
他衝她笑笑,比了個手勢,“女人先請。”
她看出他已嗅到香氣,便用心又離他近了一點,微微仰開端,漏出一截烏黑的脖頸,一雙唇紅豔豔的,“但是府裡的菜肴分歧公子胃口麼?”
謝禮在被送進沈府的時候被沈安姝瞧見了。她一探聽曉得禮是韓離送的,心下便有些說不上來的雀躍,忙忙去了其兄長的屋裡,厥後又聽她兄長說韓離實在是風雅又客氣的人,想聘請韓離到家裡來做客,她在一旁聽得暗自歡樂,亦不斷擁戴道好,如許便有了韓離本日收到的這封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