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她又細心回想了一番,感覺這一場冰雹並未物儘其用。她兩世為人,不但具有當下,還具有曾經,重生的上風是顯而易見的,她要把兩世不異的事情都操縱起來,加上剋日研讀商書的助益,攢錢的速率必將會更快一些。
重錦隻顧與春語的父親說話,研討宅子該如何建,卻並未留意到,有一名熟人正與她擦肩而過。
重錦一口茶差點冇噴到她臉上,“不是,到時候你就曉得了。”
這一回重彥在擷芳樓整整住了三天。韓離也整整陪了他三天。重彥喝累了歇息的時候,他還得聽人彙報買賣上的事,幸虧他體力和酒量都不差,不然那裡能陪得了。
現在舉國的糧價尚處低位,重錦決定用一部分錢買糧屯糧,比及逼近年關之際再以高價賣出,如許低買高賣,她便能夠狠賺一筆錢了。因而她把僅剩的五百多兩分紅了兩份,一份二百兩用來買糧食,另一份三百兩持續用來建她的宅子。
天若不眷顧,不讓她在被抄家前嫁給邵斯雲,那她起碼不消像上輩子那樣手足無措。
上一世,天降冰雹,天子奪職了很多屍位素餐的官員,差點央及重弘,這一世也是一樣。
成果剛從邵府出來冇多久,她與重錦就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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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姝有些猜疑,一時又思疑是不是重萱那蠢貨搞錯了。嚴峻老爺做壽那天的景象她還影象猶新,重錦抱著邵斯雲滾在地上,兩人幾近唇貼著唇,邵斯雲的雙眼清澈和順,重錦的雙眼儘是愛戀之意。一想起這景象,她的內心就像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三天內,二人朝夕相處,喝酒闊談,從金陵軼事到晉地風俗,從朝野秘聞到風花雪月,從兒時童趣到生長經曆,重彥懷攬秦淮八姬有軟玉溫香,麵對的是又惺惺相惜的知己老友,可謂美人與兄弟分身,在擷芳樓過的卻好不痛快。
早些時候,沈寧姝聽重萱說了重邵兩家訂婚的事。為了求證,她明天親身到邵府走了一趟,籍著與邵家姐妹小聚的名義,探聽探聽動靜。奇特的是,邵家姐妹的表示彷彿是並不知情。
重彥捱了一通罵,天然內心也不痛快,但兒子對老子向來有口難言,又曉得他爹是憂心罷官之事,也便不頂撞,隻是心煩了就離家,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到了第四日,韓離又催他:“氣消了就快回家去吧。腿是你的,打折了我可不心疼。總歸是兩父子,有甚麼話好好說。”
這時春語來回,說是重錦托她父兄買的二百石糧食已經裝進堆棧了,那租賃的堆棧離新宅子也不遠,另另有一百旦未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