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錦聽了微微一怔,“你們家的事?我今兒就偏要打‘你們家’的你!”
重彥回到了雅間,自顧喝了三杯汾酒,方見韓離踐約而至,他的手上還多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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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錦甫一落座,就收到了來高傲家的目光浸禮。
甚麼時候聘禮下了,重家也收了,這門婚事纔算是獲得她同意了。
“也罷。”重彥搖點頭,有些沮喪道:“到底射中無它。”
韓離曉得重彥擅畫,料定了他必會參與競拍,為了包管這幅畫終究能到重彥手裡,這才特地安排了人以最高價競得此畫。如許一來,本身不但與他成了厚交老友,更送了他一個順水情麵,同時畫也賣了,錢也照收,並不會喪失甚麼,與重彥的乾係還更近了一步。
“那廝叫了價,到頭來卻不要了,連一百兩的押銀都不要了。”韓離故作無法道,“其他競買的人又都走了,隻剩了你。看來這幅畫與你有緣。”
望著台上那幅《春夜喜雨》,重彥實在很嚴峻,手內心都出了精密的汗。韓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嚴峻,如果有緣,遲早叫你得了它。”
“我……”
韓離輕笑,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酒鬼說的話豈能作數?如果明日酒醒了悔怨嫌貴,我便又找誰說去?”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酒天然還是要喝的,還要向你討要幾曲,安撫安撫我這得誌的心。”
這日正逢十五。各房太太、姨娘和女人們都到老太太屋裡用膳。
未幾時,畫作又被叫到了四百兩,重彥一門心秘密畫,便吃緊地追價,一來二去,一幅畫竟被叫到了五百兩,幾人都還未有停歇之意。一千兩是重彥能接管的極限,再多他就不好向家裡交代了,到時候少不得又討重弘一頓數落,連老太太都護不住他,必不肯給他這麼多銀子。
競拍者們很主動,冇過量久,畫作便被叫到了三百兩。金陵淺顯一戶人家一年的破鈔不過三十兩,三百兩足可讓他們過上十年,一幅畫作賣到三百兩,已讓很多人望而興歎了。
重彥也笑了,“我是喝了酒,但我冇醉。”
“家父的保藏。”
窗外,夜色漸濃,月已隱入雲層不見,幾顆星點迭次閃動。
好了,冇戲了。
“你mm的畫。”
如果能拍下,送給重錦做嫁奩是再好不過了。
“就不拿!”
俗話說冇有不通風的牆。
重敏有些急了,追著問:“那是女人家的東西,你一個男的要來做甚麼,知不知臊,快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