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中隻剩兩人,伯爵府的秦三爺才又道:“初度見麵,韓公子公然如傳聞中的普通,英眉俊目非常不凡啊。要我說,倒比傳說中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二,本來的擷芳樓除了歌舞演藝再無其他,以是日複一日都是紙醉金迷脂粉濃香的模樣,現在則因韓家藏珍納寶,以是韓離增設了每月一次的稀物競賣環節,賣品大多為書畫古玩。如許新奇的事物既能夠沖淡本來稠密的香豔氛圍,增加一絲清爽之氣,又可引來很多對拍品獵奇或成心之人,如許前來擷芳樓的客人就多了,身份高貴的人也會更多。
“誒――韓公子切莫如許說,韓家富甲一方名傳四海,我家裡不過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浮名罷了,那裡就有個攀附這一說。”
“豈敢豈敢,自韓公子接辦這擷芳樓以來,非論酒水還是美人都是比疇昔更勝三分啊。短短一個月竟有如此竄改,公子實在是經商奇才,六合知己,我這番話絕無半分吹噓。”
但見燈光昏黃的屋內,水氣氤氳滿盈,他的頭靠著浴桶微微仰起,一雙眼睛閉合養神,和婉的黑髮在桶外天然垂下,強健的雙肩上沾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是水。窗外,星光清漫幽淡。
韓離也不避諱,開闊地賞識了一番,半晌平和冷酷道:“我不需求。出去吧。”
“秦三爺,久等了。”男人麵露淺笑坐到桌前。
臨出門的韓離轉頭看了他一眼,“秦三爺喜好就好。”
韓家家大業大,又有掌櫃伴計無數,對於這擷芳樓如許的一樁小買賣,他實在大可不必這麼操心。但韓家有祖訓,統統初涉買賣都得事必躬親,更何況,想要結識可用之人,他也得不時在這個處所周旋。
能每天見著他,不能贖身又有何妨。
其三,減少對妓/女們賞銀提成的兩成,但要求她們必須時候留意彙集有效的資訊,如許不但滿足了韓離的初誌,還能使妓/女們更加賣力,同時又吸引了很多青/樓的花魁慕名而來,美人多了,客人天然也就多了,可謂一舉數得。
天然,因為韓離俊顏出眾,也有很多女子芳心暗許。
一個膀大腰圓的尋芳客正在吃酒,兩邊各摟著一個曼妙的女子,正擺佈調/情喝酒作樂,這時打門口步入一個矗立的男人,一身寶藍色緙絲錦袍泛著幽幽細緻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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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無妨,韓公子朱紫事忙嘛。”
“三爺過獎了,一副經不得光陰的皮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