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風騷”將一個小紙包放在炕桌上,長衫一揚坐到了重錦身邊,一雙長腿姿勢嫻雅地交疊在一起,狹長的雙眸望側重錦,“mm,我給你帶了富春樓新做的翡翠蒸糕。還熱著呢。”
另有四五個月,重錦的大哥重禮就要回府了,到時候那件事必將瞞不過。重禮向來很心疼重錦,以是甄氏更加憂愁,不知該如何向他交代纔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自從辛姨娘與重弘過了身子,重弘與老太過分了讒話,六女人重玥很快就被抱到老太太的拂夕堂了。
罵是少不得挨的,隻求重禮彆起了休妻之意就行。
一百兩,二百兩,三百兩……小河道水啊,嘩啦啦啦啦啦。銀子的聲響啊,叮叮叮叮叮鐺。
紓玉院這頭,重錦傳聞了重玥的事,猜想憑側重敏向來敏感的脾氣,必將又會胡思亂想。
她裝病奉迎薑氏,本覺得薑氏隻是叫重錦吃點苦頭,冇想到是扣這麼大個罪名,連她這向來膽肥的都未免肝顫,一想到重禮冷冰冰的臉,她的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日子抄經抄得累了,薑氏就坐在窗邊,望著禁閉的院門發楞。平時她還嫌要管的事太多太累,罵人罵多了又嫌嗓子不舒暢,現在除了幾個丫環,她乃至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玉珠偶爾安撫她兩句,她心一煩又把人給轟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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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們都被斥到屋外不準出去,秋思抱出官皮箱放到了炕桌上,春語取了賬冊,又端來一杯剛泡好的紅棗茶。
重府二爺重彥與重錦一樣,秉承了母親的花容月貌,長相俊美更勝女子,又因他風騷俶儻放浪多情,故而得了一諢號,曰“重風騷”。
老嬤嬤歸去把話一傳,老太太內心有生了個疙瘩,隻是看到重玥齒白唇紅的嬌憨樣兒,兩隻小胳膊渾圓烏黑如剛出水的嫩藕普通,就像當年的重錦一樣,氣又全數消了。
這一口悶虧吃的真是想死。
重弘冇想到辛姨娘一副酥骨竟有一石三鳥之妙,一顆棋子入胸就能變出個象牙棋盤來,早曉得就該多塞幾顆棋子到她衣裳裡。
好一個風騷公子,在親mm麵前都不忘發揮魅力。
重錦享用了一口熱茶,舔了舔嘴唇,然後挽了挽衣袖,開端盤點銀子。
重錦揉了揉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