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遊僧一聽,嚇得趕緊跪到重錦麵前,大驚失容道:“女人饒命,是我胡言亂語,求女人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一回吧!”
重萱在一邊早就坐不住了,她生來嬌慣,向來受不得熱誠,更何況這熱誠還是來自重錦的,便有些情感失控道:“重錦,你叫我娘喝如許的東西,到底安的是甚麼心?”
甄氏也如蒙大赦道:“祖母,我的頭也好了,不消喝這尿了。”
他帶來的那本冊子是重家的人丁名錄。
“好。”
不等老太太開口,重弘先怒向薑氏道:“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這當婆婆活了幾十年了,莫非也不懂事?我早就警告過你,要你管好這個家,彆再無風起浪,你隻叫我的話從你左耳進,頓時就從右耳出去了,你這婦人到底要把這家鬨成甚麼模樣才罷?!”
薑氏咬了咬唇,低聲道:“兒媳錯了。”甄氏哭得滿臉是淚,嗓子都啞了。
韓離悄悄擱筆,略有些怠倦地出了口氣,然後接過冊子掃了兩眼,淺笑道:“不愧是我韓家的白叟,行動很快。”
“開口!”重弘喝了一聲,“你如何如許跟你姐姐說話。這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都不想喝,那想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