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麼,你越是畏縮她越是短長,不給她點兒色彩看看,還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就是就是,除了我們新奶奶的例。另有新奶奶帶來的丫環的例,一等仆婦如何也要有三五個,另有陪嫁丫環,府裡派去服侍的丫環,管事,你可算算我們大房到底應當領了多少炭火去,哼,這事辦的不好,看大夫人如何清算你!”中間另有幫腔的,一個著紅衣綠褲的小女孩。牙尖嘴利的倒也是個不好惹的。
“是呀,三蜜斯,奴婢...奴婢們是鬨著玩的,三蜜斯彆當真。”不知甚麼時候躲到連嬤嬤身後的阿誰紅衣丫頭悄悄的暴露了半個腦袋,也跟著擁戴道。
“紅穗?”陸顏玉立即收斂了笑容,上前一步指著她就問道,“我且問你,剛纔我跟連嬤嬤說話,甚麼時候答應你插嘴了,你算甚麼東西也敢打斷主子問話,這是誰教你的端方?”陸顏玉一瞪眼,嚇得紅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甚麼也不敢說,身子不斷地打著顫抖。
紅衣丫頭也不甘逞強,跟著擁戴道,“快點兒給炭,我們大夫人在春雨軒裡等著呢,你磨蹭甚麼呐,今兒就是老夫人來了,也是一樣會給的。”
“祖奶奶,姑奶奶。”管事朝連嬤嬤和她的幫手各鞠了一躬。拿汗巾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求您二位了,今兒這炭都是稀有的,黑炭還好說,多少能給您勻出來點兒,可這銀炭金貴。多少就這些,多給您點兒,彆的主子那邊就少了。各位都是主子,我...我但是誰都惹不起啊!大師都是主子,服侍主子不輕易,您看在這份上,能不能高抬貴手。先把這些領歸去,如果最後有了多餘的。我再親身給您送到春雨軒去,您當作嗎?”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陸顏玉還待在假山處,但是卻聞聲後院有了此起彼伏的喧華聲,並且聲音越來越大,陸顏玉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因而便帶著冬梅趕了疇昔。
“這...這...”管事是個明白人,現下如果給大房扯開了一個口兒,彆的院子都會找藉口來要更多的炭,到當時本身更加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陸顏玉笑了笑,回了一句,“喲,這是連嬤嬤呀,老遠的我還覺得是哪個主子站在這兒鳴不平呐,這會子既然我來了,那你就把你的委曲重新說一遍,當著這麼些人的麵我也好給你做個了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