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換衣室,陸顏玉知心的說道,“二嫂嫂出來謹慎,我在內裡等你。”
“爹。傳聞聖上現在已經有了屬意的儲君人選,莫非真的是大皇子嗎?”說話的是陸連圻。
今兒固然是除夕夜,不過兩桌之間也冇有忘了立上屏風,還是是一邊一桌,嚴格的恪守端方。
因為年夜飯的首要性。陸英乾脆說了幾句新年致辭,提及話來有模有樣,隻不過彷彿更像是在宦海上的應酬,字字珠璣,鬆散得找不到一點兒縫隙,陸顏玉在心中感慨,祖父公然是一個久經宦海的老臣,連家宴裡都脫不了那副大官相了。
酒過三巡,女眷這桌還好,不過還是是會商著誰誰誰家後院的那些瑣事,反倒是男人那桌不知誰開了個頭就俄然開端提及了朝廷上的事,陸顏玉恰好去換衣,返來的時候纔剛走到暖閣的隔間,便模糊聞聲了陸連垣在說朝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甚麼甚麼,因為對前次進宮差點兒被指婚的事還耿耿於懷,因而她也冇急著回席,便豎起耳朵仔諦聽了一會兒。
陸連圻、陸連城和陸連垣三兄弟得令便彆離坐在了陸英下首的一二三,接下來便是已經成年的陸衍武、陸衍慶,以及從書院返來的陸衍富等之流的小輩了。
“三妹,陪我去換衣吧。”季敏伸脫手來搭在了陸顏玉的手背上,這倒是她第一次使喚陸顏玉。
“冇有,二嫂嫂,我很好,大抵是昨兒個早晨冇睡好,明天又鬨騰了一天,這個時候有點兒睏乏了吧。”
女人們這桌看起來倒是比男人那邊還要熱烈,固然媳婦隻要兩個,不過卻更好安排,張氏和李氏便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田氏的身邊,今時分歧昔日,之前家宴的時候都是陸顏玉緊跟著張氏或李氏往下排著坐,但是本年前後嫁來了兩個嫂子,秦依蝶和季敏,以是這兩個嫂子便俱坐在了陸顏玉的前麵。
“忠義侯固然名義上跟我們平分兵權,但是朝野之上誰不曉得,真正能領兵兵戈的但是你們的二叔父,自從趙將軍東南海戰大敗以後,聖上但是好久都不再派趙家的人去領兵了,以是任哪個明眼的人也曉得,我們府的氣力那是遠遠超越了忠義侯府的。”陸英咗了一口小酒又說道。
不曉得酒菜甚麼時候能結束,陸顏玉坐在那兒一分鐘都像一個時候,早就坐得不耐煩了,陸顏玢跟她說話她也聽不出來,總之,怎一個‘煩’字了得!
“這個嘛,我們固然是父子,但是同朝為官,常常上朝的時候皇上的態度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兒你來問我,為父又如何能等閒的就能測度明白聖意呢。”陸英固然酒喝得很多,但是看來認識還復甦,即便是兒子來問,也冇有流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