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玉毫不躊躇果斷的點了點頭,衝著冬梅回以感激的笑,“還是你體味我。”
秋姑姑遵循陸顏玉的要求,將衣裳從櫃子裡拿出來,一一為她穿好,洗漱完又綰了一個極持重的髮髻,還是遵循陸顏玉的要求一樣金飾都冇有佩帶,隻是一根桃木的髮釵,感謝的插在頭髮裡。
陸顏玉不敢再往前猜測了。就讓原主的劣根性隨風飄散吧,既然她路彥雨來了,就得讓陸顏玉重新到腳都煥然一新纔對。
… …
內裡天還黑黢黢的,秋姑姑燃起了屋裡的蠟燭,陸顏玉帶著一臉的倦怠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櫃子說道,“我記得我有一套白底繡著黃花的盤雲錦料子的對襟棉襖,再配上紅色的褶子裙,今兒就穿阿誰吧,對了,大氅也要最素的阿誰。”
梁氏的宅兆在陸家祖墳的最核心一圈,墳頭上的雜草明顯被打掃的人早就打理潔淨了,秋姑姑和陪侍的小廝從速將藩布做的旌旗插上,另有一應器皿擺放安妥,火燭點著,飯菜就位。
“但是,另有前年呢。前年我也太小孩子氣了…我…”陸顏玉說著說著開端抽泣。
“爹爹,本日你要帶著誰一同前去?”
陸顏玉滿頭黑線,原主啊原主。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牛,你親媽的忌辰你敢花枝招展的去墓前,這事擱在當代,也得是一身黑或一身白,再配上合適的墨鏡吧,在這麼正視倫理綱常的封建社會,你還真是一朵奇葩。
“依奴婢看,蜜斯這小半年的確就是脫胎換骨了普通,待人做事都是有條有理,沉穩風雅,實在二老爺也不必再擔憂,本年的祭奠蜜斯定會守著端方來的。”
一番話說下來,陸連城眼眶都有些潮濕,隻不過不美意義讓女兒看到,以是假裝不經意的彆頭,隨便擦了兩把,“爹的玉兒真的是長大了,玉兒,一會兒到了你孃的墳前,必然要把這些話再說與你娘聽一遍,十三年了,我想今兒大抵是她最感到安撫的一日了吧。”
陸顏玉一進門,瞥見陸連城也是剛用完早膳,便從速上前去存候,“給爹爹存候。”
‘愛妻梁氏馨茹之墓,夫陸連城立,上元高祖二十八年。’
臨睡下的時候,趁著冬梅守夜,陸顏玉又問了一些關於梁氏忌辰的舊事。
翡翠來踏雪齋的第二日,陸連城又派丫環帶了親身來了一趟,不過是丁寧她梁氏忌辰千萬彆睡過了頭,穿衣打扮要符合端方,丫環來講了一大堆,把陸顏玉都繞含混了,難不成這個原主連親孃都不要,親孃的忌辰都會胡作非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