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位三夫人,綠竹卻將小嘴撅得高高的,訕訕的說道,“三夫人坐了半天,隻字不提趙六蜜斯的錯,還說是蜜斯率性,那六蜜斯雖是庶生,可好歹也是她姐姐溫潤公主房裡的小妾生的,算起來還要叫三夫人一聲姨母,怎的就如許偏疼。”
陸顏玉也感覺奇特,明顯原主是這侯府的嫡長蜜斯,小輩裡最高貴的女眷,按理說應當被教誨的很懂禮節纔對,怎的確是個這麼不懂端方的,即便冇有親孃的照顧,莫非這府裡的長輩卻不曉得派禮節教誨嬤嬤前來教誨嗎?如果今後出閣嫁了人,夫家必然會嫌棄的。對於原主的脾氣養成,陸顏玉感覺蹊蹺,悄悄下決計必然要搞清楚此中的古怪。
“晨起時是感覺有力,不過現在還好。”
綠竹攙扶著陸顏玉又重新躺回床上,將帳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又將一條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這才喚了站在門外的大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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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顏玉在宿世就冇看過中醫,有個頭疼腦熱也都是吃的西藥,現在一傳聞大夫來了,也不由有些獵奇,因而號召冬梅把大夫引來問診。
綠竹聽了怒斥,曉得本身說了不該說的,低著頭咬著嘴唇,不敢回嘴甚麼。陸顏玉看她就要哭出來了,隻好安撫道,“我也曉得你心直口快,並冇有甚麼壞心,可你這想到甚麼就說甚麼的脾氣是要好好改改了,本日當著我的麵說這些也就罷了,若往厥後了外人,你可不準如許了。我冇有指責你的意義,隻是提示你,彆因嘴上的工夫為本身惹下費事。”
陸顏玉聽罷謝過大夫,又叮嚀冬梅賞了銀子,才請他去偏廳開方劑。
陸顏玉又安撫了她幾句,纔回想起綠竹說過的話,這個趙六蜜斯算起來跟本身也是姻親,也是養在內室裡的蜜斯,是甚麼啟事讓她說了那麼不入耳的話。另有這個三嬸孃,也未免太較著的包庇“凶手”,幸虧現在的陸顏玉已經不是之前的陸顏玉了,不然就明天如許避重就輕的說法,恐怕原主定要與她有口舌之爭了。
綠竹靈巧的福了福身,跑到桌前端了一杯熱水遞到陸顏玉手裡,這才低聲認錯,“我曉得錯了,蜜斯,今後再不敢了。”
大夫被請了坐在床前早已擺好的凳子上,這才搭了手開端請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那大夫才收了手起家,也不管帳子裡的人底子看不到本身,微微俯身作了一下揖,“蜜斯,老夫有一事就教,不知您的頭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