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劉二福有些喝高，恐他說胡話，金桂枝不準他再喝了。

“不消了，楊老伯已經走了。”

劉二福倒了酒，與老伯、廖子承各飲了幾杯。

這是……兒媳與兒子？！

“二福！二福你如何了？二福――二福――”

金桂枝癟了癟嘴兒，語氣不大好了：“行了行了，爹，一句話，朱紫賞您的錢你是不是籌算獨吞了吧？今兒我們但是進獻了燒酒和臘豬蹄兒的，那是我們過年吃的東西！朱紫吃的那麼歡暢，論功績，我們頭一份！”

金桂枝烤東西的技術不錯，加上臘豬蹄是醃製過的，本身就有鹹味兒，又是野生豬，與野生的格外分歧。華珠吃得很縱情，廖子承那句“她胃口不好，不吃葷腥”也被大師夥兒個人失憶忘記了。

金桂枝絕望地搖了點頭：“這麼晚了，您上老楊家乾嗎呀？”

“受傷了你還來做甚麼？快歸去吧。”老伯站起家，把燒酒和臘豬蹄複又遞到金桂枝手中，“這個也拿走，給二福補身子。”

喚了一聲冇反應，華珠抬開端，見他眉心緊蹙，神思不在，不由地推了推他：“子承，你發甚麼呆？”

劉二福神采一變，為可貴無地自容：“我……”

金桂枝眼睛一亮，幾近要收下了，本來也冇籌算給。但――

“我們給老伯留點兒錢吧，我瞧他們家過得實在艱钜，怕是……還欠了內債。”

吃過臘豬蹄，老伯起家去老楊家的抓藥，順帶著把劉二福與金桂枝也一併攆走了。

“你……”老伯氣得呼吸一滯，不知想到甚麼，看向劉二福的腿，“你是假的？冇受傷？你騙我？”

廖子承就道：“我去感謝楊老伯。”

剛要回身回屋，天涯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啊――死人啦――”

一聽不是多貴重的東西，翠兒想到村長夫人賜給下人的鐲子，彷彿也是黃橙橙的，彷彿也不值幾個錢。翠兒豁然地笑了笑：“多謝夫人。”

老伯一聽這話，神采沉了：“我那裡有錢？我有錢的話早拿去還債了！”

廖子承揚起食指，表示華珠溫馨，半晌後，他說道：“有人在吵架。”

華珠感慨地歎了歎：“翠兒才十三，卻已出落得這麼斑斕，幸虧有她爺爺罩著，如果哪天她爺爺冇了，她指不定被那些親戚賣給誰了。”

二人回過神，訕訕地坐下，又看向廖子承身邊的華珠。女子麵色慘白、眼神迷離，應當是病了，有力地靠在丈夫肩頭，不叫人感覺不雅，反生出一股顧恤，好似她天生就該被捧在掌內心，並且是被這麼完美的男人捧著。她淺淺地笑，滿眼都是對男人的迷戀。男人的臉上冇有過量神采，可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捏得很緊，大拇指悄悄摩挲著她的，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