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不疾不徐道：“五行對應的五臟，順次是肺、肝、腎、心、脾，凶手就是按如許的挨次取走了前四名受害者的內臟。”

李婉抬手錶示華珠坐下，又看向被蕭瑟了很久的顏姝，笑道：“我入京時姝兒才幾歲，轉眼都是個大女人了。”

華珠就道：“我查了他們的生肖，順次是雞、兔、豬、馬，恰好對應金、木、水、火。顏四爺屬狗，對應土。”

現在李婉已病入膏肓，她的機遇來了！

華珠起家，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年氏華珠，給太子妃存候。”

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華珠走向了赫連城，“燕世子。”

顏姝咬唇：“但是華珠……。”

王羲之，琅琊最聞名的書法家，他寫的《蘭亭序》被喻為天下第一行書，彆說李婉了，連天子都對它垂涎三尺。

華珠點頭，“不止方位，凶手所作的每一步都對應了五行。前四名死者是三十五歲到五十一歲之間，有人便以為凶手專殺中年人，這實在是走入誤區了。”

“咳咳咳……”李婉咳嗽了一陣，獵奇地問，“哦？那快與我說說，你是如何找到線索的？”

赫連城打斷她，“她如何能一樣？她是我的小側妃，將來我還要摟著她睡覺的。”

她的太子，被顏嫿害死時，也是這副姿容，也是這般好韶華。

李婉，琅琊李家嫡長女，由景仁帝賜婚做了赫連笙的太子妃。

十月十七，顏家接到請柬，華珠才知太子妃也來了琅琊。

“世子表哥，華珠表妹，你們也要去李府赴宴啊？我和你們一起吧！”是顏姝提著裙裾跑過來了。

*

顏嫿回過甚，從丫環手中拿過一個長方形錦盒，呈到了李婉麵前，並柔聲道：“嫿兒偶爾得了一副名家真跡，想獻與太子妃。”

太子妃之位，必然是她的！

顏姝受寵若驚地紅了臉。

講到這裡，李婉似有頓悟，“以是第五處拋屍地點必須是與土有關的，你便想到了墳場，但本州墳場有三處，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十裡坡阿誰？”

幾人很快到了李府，赫連城去找赫連笙話舊，華珠等人則在丫環的帶領下前去拜見李婉。

“謾罵誰？”李婉滿眼驚駭。

李婉的眼底暴露欣喜的神采來，“暮年它被明德太後保藏，後由太後轉贈給了王帝師，它可被列為王家的傳家寶了，又如何在你手裡？”

這是華珠此生頭一回見到赫連城的麵貌，還是是一襲紫衣，華貴高雅，鞋麵潔淨得不染一粒塵沙。那張巧奪天工的臉，因春秋的原因模糊透出不諳世事的青澀，卻更加顯得白璧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