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老誠懇實認罪,比我酷刑逼供舒暢多了。”說完,是一聲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又彷彿帶了一絲哀涼與滄桑,“以下犯上,不敬君主。從本日起,剝奪王位,降為燕林侯,圈禁封地,非昭不得踏出封地一步,違令者,斬!”
“燕王?有這號人物嗎?”汪公公似是驚奇地問向了身後的小寺人。
顏嫿挺直了腰桿,臉上已規複了平靜之色:“皇後孃娘,臣婦絕無讒諂聖上與太子妃之心!更未曾與燕王殿下有過私交!臣婦不知到底如何獲咎顏良娣了,竟讓她如此誣告我,還請娘娘明察秋毫!”
顏姝鬆了口氣!
趙女官跪下,戰戰兢兢道:“是奴婢。奴婢遵循良娣的叮嚀,在進入太子妃的怡蘭軒後,趁著大師翻箱倒櫃之際,將籌辦好的木頭人從寬袖裡取出,丟到床底下。”
皇後點頭:“不可,宮妃的一應吃穿用度皆由尚宮局與外務府同一安排,按照品級肯定好次,如有分外的,便是上頭的主子們賞的。”
“甚麼?降為燕林侯?圈禁封地?”燕王妃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接到皇後送來的動靜,說顏嫿與燕王有染,同謀用巫蠱之術暗害聖上,她便前來確認一番,誰料,竟聽到這麼大的驚天凶信!
“廖愛卿如何說?”
華珠抽回彷彿被烙鐵燙過而略微發紅的手,定了定神,答道:“三棱、元胡、徹骨草和海風藤是有的,這幾味都是抗特彆骨病的良藥。至於你說的黃岑、白朮與砂仁,應當冇有。它們是保胎的方劑,顏碩一個大男人不會喝保胎藥,他老婆無孕,也不會喝。”
話未說完,被她彷彿漫不經心腸打斷:“一個兩個都不讓我費心,大的煉丹,小的謀權,老四又為一個死人死去活來,我廢了多少力量纔打返來的江山,就要毀在你們這一代的手裡。”
華珠沉吟,腦筋裡敏捷閃過無數闡發。起首能夠肯定的是,顏姝並不曉得顏寬與燕王暗害了甚麼,或許她猜到二人有打仗,但她不清楚內容也不預備把顏家拉下水,很好。
顏姝的眉心一跳,皇後這話是甚麼意義?謾罵皇上的主謀被淩遲,如果虎倀呢?皇後是在表示她,若揭露顏嫿與燕王的話,就繞她一條性命嗎?顏姝並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不然也不成能逮住機遇,一次又一次地爬了赫連笙的床,並終究成為了東宮僅次於太子妃的良娣。顏嫿細細咀嚼了皇後的話後立即得出結論,皇後想趁機撤除燕王,若她能助皇後一臂之力,就是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