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中計上得真快！大夫人如有所思道：“彷彿……彷彿是桔園的方向吧。”

朱瓦迴廊下，擺了一長條的桌子，燕王妃、大夫人、餘詩詩、年麗珠坐在桌邊，旁觀劈麵的戲台上咿咿呀呀唱得出色的大戲，時不時相視而笑，也時不時鼓鼓掌，連連喝采。

那天她問巧兒：“那天我去了溫泉以後，你立即回了院子嗎？可去過彆的處所？”

一個訟師的孩子矜貴甚麼？燕王妃倨傲地牽了牽唇角：“預祝她一舉得男。”

大夫人與華珠回到席間，燕王妃優哉遊哉地喝著美酒，聽著小曲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彷彿很享用。見到二人，笑容又光輝了幾分：“快來，上新戲了。”

燕王妃拿起果子，細細剝了皮，“好甚麼呀？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動動嘴皮子，掐住我在這兒看戲，他呀，再上彆處風騷歡愉。”

餘詩詩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覺著口渴喝了些水，才又笑著問向燕王妃：“大姑姑，這是哪兒的梨園子？唱得可真好。”比她見過的都好！

“妊婦都如許，一天到晚吃吃睡睡。”燕王妃不甚在乎地喝了口茶，持續看戲。

華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躬身拾起扇墜子，問：“母親，如何了？”

燕王妃以帕掩麵，笑了笑，和顏悅色道：“宮裡來的。我說又不是整歲，不必發兵動眾，就孃家幾個親戚聚著說會兒梯己話便好，王爺非不聽，非得把尚儀局的人弄來。”

大夫人四下看了看，揪住胸懷，已斂起了心頭震驚，低聲道：“我認得它，就不知有冇有記錯。這東西不要隨便拿出來，以免招惹殺身之禍。”

桔園？那不是王爺的寢殿嗎？燕王妃的瞳人擺佈一動，舉眸看了看天氣，這個點，王爺方纔下朝……好哇，作死的賤人，趁她陪孃家親戚的工夫，就不要臉地去勾引王爺了！

華珠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隧道：“哎呀，彷彿冇有哦。嫿姐姐說要跟我講幾句梯己話，冇讓丫環們跟著，我走的時候丫環們還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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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與大夫人互視了一眼，唇角勾起不易發覺的弧度。

大夫人猜疑地按了按太陽穴：“如此，我便覺著嫿兒……是有些爭對燕王妃了。”不，如何會是爭對？顏嫿清楚想借華珠背後的權勢把燕王妃拉上馬，但顏嫿……為甚麼要這麼做呢？

“姐夫客歲到建陽接我去琅琊，實在不是為了照顧絳珠，而是太子把我寫上了選秀名單……”華珠把赫連笙路子建陽，差點兒踩死她卻看中她的事，以及顏博與年絳珠為了竄改她厄運把她許給赫連笙做側妃的事，加上燕王妃曉得倆兄弟同時看上她，為製止兄弟大戰特地奉求封氏給她“找”個好歸宿的事重新到尾講了一遍。隻是省略了太子用暗碼筒算計顏博和她捏了一個泥人喊了一句太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