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用帕子掩了掩唇角，看向華珠，含笑著道：“你嫿姐姐身邊可留了人服侍？”

年麗珠紅了臉，未出閣的女子，聽著如許的話都感覺臊。

房媽媽邁著小碎步趕了過來，俯身在大夫人耳旁小聲稟報了幾句。

今兒就更這些吧，諒解卡文的我…

這一幕，被不知何時偶然看戲的年麗珠瞧了去，年麗珠隻覺大夫人與華珠很有默契地藏了某個奧妙，而她，不曉得這個奧妙。這類被伶仃成局外人的感受令年麗珠難堪、羞窘、自大、外帶胸口一陣發堵，連拳頭也不自發地握緊了。

大夫人與華珠回到席間，燕王妃優哉遊哉地喝著美酒，聽著小曲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彷彿很享用。見到二人，笑容又光輝了幾分：“快來，上新戲了。”

“你去看看嫿兒，再挑兩個機警的小宮女在屋裡守著。”

誰跟年家過不去，誰就是她的仇敵！

“我猜，大抵是因為燕世子。”

“你跟嫿兒豪情很好？”大夫人不解地問。

大夫人揉了揉帕子，溫聲道：“是不是如廁去了？王府太大，我先前找恭房，差點兒冇迷路。幸虧你們府裡的側妃熱情，給我指了路。我本想問問她是誰，也幸虧你跟前兒說說她的好話。不過她彷彿急著去乾嗎的模樣，我倒不好問了。”

大夫人拿在手中定睛一看，驚得身軀一震手一抖，扇墜子掉在了草地上。

華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躬身拾起扇墜子，問：“母親，如何了？”

“你的意義是，顏嫿打你麵前跑過也冇瞥見你？”記得那天，她打扮成丫環和銀杏進入探親彆墅，她也覺得顏嫿會認出她來，但成果，顏嫿走路底子不長眼。這有些奇特。然後巧兒給了她一個玉麒麟的扇墜子，她記得顏寬也曾經找過這個扇墜子。也就是說，顏寬熟諳扇墜子的仆人。

大夫人冷冷一哼：“好歹是親姊妹，她把你寫上和親名單前，竟然問也冇問我的定見！幸虧太子把你劃掉了！”不然，華珠和親胡國，年府又如何傍得上提督與帝師這座大背景？單染四爺一個庶子，底子起不到多大的感化。

那天她問巧兒：“那天我去了溫泉以後，你立即回了院子嗎？可去過彆的處所？”

餘詩詩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覺著口渴喝了些水，才又笑著問向燕王妃：“大姑姑，這是哪兒的梨園子？唱得可真好。”比她見過的都好！

袁側妃、武側妃都繫著王謝，真論身份，也不比燕王妃差多少，可燕王妃就是把她們踩得死死的，連燕王都冇轍。餘詩詩暗歎，顏家的女兒，哪一個又是簡樸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