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又回了海棠院,發明梅姨娘叫人把她海棠院的好東西全數搬空了,把年絳珠送給她的嫁奩也搬空了!還砍了她的海棠樹,種上雜草。雜草叢裡,丟著一件她的大紅嫁衣,嫁衣下,有無數水蛇爬來爬去。
年政遠身子一軟,一屁股滑到了地上。
染老夫人冷冷地睃了她一眼,笑容還是無懈可擊:“年夫人日理萬機,糧倉裡出了一兩隻反叛逮不住的老鼠也是人之常情。”
廖子承饒有興趣地吃了一塊鬆堅固軟的綠豆糕,似笑非笑地問:“說吧,夢到甚麼了?還瞪我。”
她日理萬機?哪兒能啊?染老夫人這是在質疑她冇把產業好了,一個主母當不好家,會連帶著害女兒們的本事也蒙受質疑,先不管廖子承與華珠了,染四爺與年希珠的婚事兒但是八字有了一撇的呀!若染老夫人以此為藉口退掉年希珠的婚事……不妙,大大不妙!
華珠皺了皺眉,走向正院籌算向大夫人存候。
“客氣,客氣。”染老夫人嘴裡說著客氣的話,卻當仁不讓地在與年政遠一塊兒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大夫人扶了扶髮髻上的珠花,笑盈盈隧道:“做了嫡女,按祖製,嫁奩天然得比庶女的豐富一些。梅姨娘與我提起三蜜斯婚期近,有些東西來不及購置,可否先挪了二蜜斯的。我想著歸正要給華珠購置新的,便允了梅姨孃的要求。”
聽完,廖子承眉梢一挑,“唔”了一聲,彷彿在說“我說了不會丟下你,你瞧瞧你都想了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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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老夫人擰了擰斑白的眉頭,慢悠悠地笑道:“說我孫兒不要二丫頭了,還說二丫頭轉頭去搶年五蜜斯的婚事了,又說你把二丫頭的嫁奩全數給了要做顧家主子奶奶的年三蜜斯。”
染老夫人的臉都能夠用來凍魚了,竟然謾罵華珠死,豈不是在謾罵她孫兒成鰥夫?豈有此理!
華珠猛地一驚,她不在的這幾天都產生了甚麼?梅姨娘如何成了夫人?
梅姨孃的身子悄悄一抖,低下了頭。
這話管用。廖子承委曲地撇了撇嘴兒,彷彿要哭了似的,看得華珠一陣一陣地慚愧,有種惡霸強上了黃花大閨女的負罪感。華珠清了清嗓子,故作嚴厲道:“記著了,不準抓啊,你如果破了相,我……我今後帶你出門多冇麵子。”
染老夫人的笑容裡總算透出了一分真兒:“誰家冇幾個背主的主子?年夫人明朝秋毫、辦事公允,信賴教誨出來的孩子必然也是持家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