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伸手指了她手中的藥罐子,問道:“你病了?”
“不——不成能——”
“不是奴婢。”說話間,燕語眼圈已經紅了,不幸巴巴的望著洛櫻,期呐呐艾道,“是鶯歌,她……她傷的很重,大女人嫌屋裡有藥味,將她趕到了院背麵的雜物間來住……”
燕語驚得一跳,隻感覺一陣寒意滲骨,凍的她連反應都冇有了。
一大夙起床,聽望湘這麼一叫,她的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摸到額頭上彷彿有一道長長的裂口,這裂口摸上去竟然一點痛感都冇有。
燕語蕭瑟一抖,眼中的恨意益發的深了。
不過,這兩個丫頭曉得洛嬋太多的隱蔽,她倒不介懷伸一下援手,籠一下她們的心。
望湘和疏琴嚇得縮在那邊,想上前安撫,又不敢。
疏琴終究鼓起勇氣,戰戰兢兢的走上前,輕喚了一聲。
隻見昨晚還光亮如玉的額頭,從髮際線到眉骨處拉下一道長長的傷痕,這傷痕不似刀傷,亦不似磕的碰的,就彷彿一塊上好的綢緞被甚麼腐蝕性的東西炙烤了一個破洞,暴露了內裡發紅而腐敗的血肉,看上去臉孔猙獰,非常可駭。
“甚麼,你說甚麼?”洛嬋一聽此言,立馬停止了猖獗的行動,赤色眼睛閃著一絲但願的光芒,愣愣的盯著燕語,“你說我的臉另有救?”
“莫非蜜斯就要任由她肆意枉為?”裳兒衝動道,“真是天道不公。”
“她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不要說虐待了,就算她打死一個丫頭,老太太也不會說一句話。”說著,洛櫻看了一眼燕語,漸漸說道,“我尙且要讓她幾分,更何況裳兒你,老太太方纔不是還說了,要讓她掌家呢。”
“燕語,你起來發言。”
“女人……”
洛櫻轉過甚來看著燕語:“燕語,我能夠幫鶯歌找一個好大夫來,隻是你能包管那大大夫能入得了芳華苑的門?”
“是你,必然是你害我毀了麵貌——”洛嬋俄然停止下來,轉過甚,眼球凸出,惡狠狠的盯著疏琴。
說著,燕語俄然撲通跪了下來,那一跪,倒像是地上有針紮到她似的,她痛的驚呼一聲,又嚇得從速掩住了嘴,衝著洛櫻叩首連連道,“五女人,求求你,救救鶯歌吧,哪怕幫鶯歌找一個好大夫來看看也行,她……她將近死了……”
“……”
“這都是她紮的?”
望湘大驚失容的指著洛嬋的額頭,磕磕巴巴道:“女人,你的臉……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