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上要萬壽節了,朕看不如將顧氏放出來吧,不然到時候也欠都雅相,我們宮裡還是要一派和藹的好,”這纔是明天建安帝往慈寧宮來的首要目標,顧貴妃不出來,本身新得的丹藥,也冇有人一起服用了,更討厭的是,他現在想發個牢騷,都冇有人聽。
薑太後嘲笑一聲,這些日子外頭的事情她也都傳聞了,皇上扣了太子的摺子,遲遲不發,而周琛整天往無極宮裡跑,現在建安帝又跑來替顧氏討情,本身如果這個時候叫她出來,豈不是與虎添翼?“你說的是,固然此次的事,顧氏虐待皇家公主,也幸虧清河福大命大,如果有個閃失,顧氏就脫不了暗害皇嗣的罪名,”
小兒子封王,賜婚,這些都是遲早的事兒,建安帝也冇有放在心上,何況現在最叫他頭疼的,是另一樁事了,“母後可曾見過太子?”
“這跟琛兒有甚麼乾係?他的母親是鄭氏,”說到這兒薑太後不覺落下淚來,“想當初,哀家也隻是你父皇的貴妃,皇上可曾見哀家像顧氏那般?就算是你封了太子,哀家哪天不是教誨你,要將皇後封為嫡母,好生貢獻?再說了,顧氏傷了哀家的孫女兒,哀家還罰不得她了?皇上如果心疼她,過幾個月,尋個由頭,再升了她的位分便是了,莫非為一個妾室,跟哀家這個老婆子彆著,就是皇上的孝道了?!”
將顧氏從貴妃降為妃?建安帝可向來冇有想過這個,以他對顧氏的體味,本身如果下了這道聖旨,她非哭死不成,“理兒是這個理兒,天家最要緊的就是和美了,這眼看就要萬壽節了,驀地降了顧氏的位份,隻怕她又是一場攪鬨,反而壞了大師的興趣……”
最小的孫子順利封王開府,另娶妻生子,薑太後也算是了了一樁苦衷,她內心悄悄為本身將顧氏關起來叫了聲好,冇有顧氏摻乎,事情就順利多了,“你是皇上,你想如何辦,就如何辦吧,珩哥兒的性子,也當得起一個‘靜’字了。”
“哀家明白,哀家也不肯意皇大將大好江山交到一個心機險惡的人手中,”薑太後打斷建安帝的解釋,人的心長歪了,是扳不返來了,那也不能怨她這個祖母偏疼了。
建安帝實在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廢個周璨都這麼費事,那些禦史們,個個跟烏眼雞一樣,隻等著本身一個準字下來,他們就撞柱好青史留名,本身就算是要廢太子,也得等太子再三請辭以後,才氣夠勉為其難的恩準,如許才氣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母後說的是,這事兒啊,且放放再議,冇得壞了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