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已經好了，我要去天水縣，回雲水鎮，我要去找瑾瑜徒弟!”

“九……九哥？”大抵是因為不測，也能夠是因為衝動，老白的聲音顫抖起來。

小吉娘子笑了笑，悄悄說道：“在他們內心，九哥是仇人，是同他們共過磨難的人，是男是女又有甚麼乾係？”

回京兩年以後，明玉又單獨一人分開了都城，隻是前一次是率性地離家出走，漫無目標地在這大千天下浪蕩，可這一回倒是為了尋人，遙遙西江，明玉恨不得插上翅膀，快些飛到那邊。

“小吉！”明玉瞧著他們伉儷倆，笑道，“冇想到，你都當爹了。”笑中含著高興的淚花。

她夙來不喜好丫環服侍，連受了傷上路去西江都是一人前去，隻要一個車伕為她趕車。明玉靠在坐椅上，微閉上眼想要安息一會兒，聽著車窗外馬蹄的聲音，心境倒是被擾得更亂了。

那執事看看明玉，見是個陌生的年青男人，便問：“你是哪位？”

“孟大人，天然聽過！”老白忙接嘴道，“都說孟大人是個好官，到了西江以後，正逢上遊決堤，發了洪災，孟大人便一向同官兵百姓築堤抗災，我們這裡有些從上遊避禍來的災黎，提及孟大人都是讚個好字，隻是傳聞，他在救災的時候，被大水沖走了，至今還冇有訊息。莫非……他在這裡？”

執事話還冇說完，明玉已經拱了拱手，回身就出了衙門。桐縣是黃河沿岸的一座小縣城，明玉趕到的時候，天氣已是全黑了，這裡方纔接受過嚴峻的洪災，很多人都冇有了居處，故裡儘毀。幸虧巡撫衙門裡的人在這裡建了臨時收留所，很多流浪失所的人便都住在這裡，大師相互照顧，另有縣城裡的富有人家拿削髮中存糧，施粥積德。放眼看去，這裡固然滿目瘡痍，可卻並非無序，官府救濟，幫忙他們重修故裡，公眾互幫合作，漸漸暖意。

“九哥，你此次返來還走嗎？”小吉擦了擦眼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