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幾煩而不斷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曲結束,明玉滿麵飛霞,側過身不去看孟瑾瑜,她一躍爬上了樹乾,坐在一根斜伸出的樹枝上。樹下是那白衣翩翩,她想要問他是否聽懂了她曲中情意,她想要曉得他是否也同她普通,但是話到嘴邊,卻終因而怯了,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清澈的雙眸盈盈若水,滿懷密意,他並非榆木,心也不是鐵石,她的情義他早就感遭到了,隻是他不知該如何表達,也怕過分冒昧。隻是今晚,在如許的情境下,隻要他們倆,隻要這流水迢迢,暖月溶溶,他不想再壓抑本身的情素,也不想讓這個純真明麗的少女一再絕望。
“小玉,我喜好你。”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明侯瞪了一眼明玉,心道,你還曉得已經這麼晚了,一個女人家同人家男人出去這麼久,半夜半夜才返來,這裡又是是非之地,傳出去那不是壞了女人家的名聲嘛!
“好小玉,你竟玩弄我!”孟瑾瑜乾脆也走到了溪邊,挽起袖子掬水也朝小玉潑去,兩人就在水邊潑水玩耍,笑聲吟吟,倒真像是一對年幼無束的火伴,不知憂愁,不管明日,隻曉得無拘無束的歡笑。
明玉晃了晃腳,想要跳下來看看此時孟瑾瑜的神采,可卻又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他回絕我如何辦?如果他今後不再理我,不再見我又如何辦?明玉心中胡思亂想著,她雖生性蕭灑,可到底是女孩子家,已是不顧矜持借笛聲剖明情意了,若再要被回絕,她可當真是甚麼臉都冇了,今後,還如何再見孟瑾瑜?
他的唇悄悄印在了明玉的額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草氣味,那是他的味道。明玉的心顫了一顫,這是真的嗎,還是……她在做夢?
趙雲徹苦笑道:“怪不得我見剛纔小玉返來神采飛揚,又同你那般密切。孟瑾瑜,我一向不明白,我冇有那裡比你差,不管身份職位,還是人才邊幅,又或是對小玉的情義,我都不輸你,可終究還是你贏走了小玉的心。”
“藍雙……”孟瑾瑜曉得他同小玉之間最大的停滯就是沈藍雙,就算是明侯上回也是因為這個啟事,才讓他闊彆小玉的。
玩累了,兩人便靠著溪邊的大樹坐了下來,身上已是濕透了。明玉還在笑著,大抵是好久冇這麼暢快的玩過了。她側著頭看孟瑾瑜,那翩翩君子已是衣衫儘濕,可卻不顯一絲狼狽,他靠著樹望著天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