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謹慎嘍。”康元咧嘴，笑得有些陰沉森的：“溫婉冇有失憶，但是不會等閒讓她好過的。”

趙轍一起到了天牢，牢頭都已經風俗地要給最內裡牢房的鑰匙了，天子身邊的親信卻拿走了康元郡主牢房門的鑰匙。

“皇上有何事要問賤妾？”康元嗤笑一聲。

“皇上。”跪在禦前，沈幼清表情不錯。趙轍倒是非常煩憂：“何事？”

身子一僵，聽這話的意義，溫婉冇有扯謊？

他猜的冇錯，趙轍此時也正在宮裡頭疼。時候越久越難辦，朝中也有大臣多次提示，要在封功臣和後宮之妃的各種大典完成之前，將廢帝的事情給交代了，也免得落人話柄。

牢門被翻開的時候，康元兩眼無神地看著天子，一看那龍袍，眼淚倒是落了下來：“是你嗎……”

溫婉嚇得一抖，趕緊又跪得端方了些：“民女所言句句失實，還望皇上明察。”

“有人？”康元哼笑兩聲：“是溫婉說的吧，曉得這件事的，也就我和她還活著了。”

她明天特地出宮去，想去找昔日都城裡交好的幾家姐妹，專挑那種姿色上乘腦袋笨的，好讓進宮為妃。成果半路上就被溫婉攔住了肩輿。

康元也懶得去聽他們說甚麼了，趙離已死，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每天都會在幻象中瞥見趙離的臉，倒是看不逼真。

“鄙人不明白的是，皇上為何要扣押侯爺。”一個大臣問道：“已經有傳言說，是聶桑榆一人殺了廢帝趙離，那為何侯爺也還是被關著？”

“皇上息怒。”吳庸在中間拱手道：“您如果真想得那女子，微臣有體例，還請皇上稍安勿躁。”

爾容紅著眼睛看著聶青雲，後者眼神表示她稍安勿躁。桑榆不會死的，他在牢裡聞聲了新帝的話，就算是新帝，也不會讓桑榆真的死了。

“民女不敢欺君。”溫婉咬牙道：“此事康元郡主也該知情，皇上如果不信，還能夠去天牢問問她。”

伸手要去觸碰，卻被中間的人給推開了。趙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朕來問你些事情。”

“妾身也感覺是，有了兒子的女人，不管是孀婦還是棄婦，都不該再嫁。”沈幼清笑著讓溫婉上前：“婉兒女人有事要稟告，皇上可要好好聽聽。”

寧鈺軒笑了，彆開首去笑得非常欣喜。

趙轍深吸了幾口氣，一拂袖子便往天牢而去。

關了這些天了，普通的女人，早就崩潰了，也就她還如許淡定地每天和他說話。

吳庸輕聲與帝王私語一陣，趙轍皺緊了的眉頭也就漸漸鬆開了，眼睛還微微亮起：“這倒是個好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