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換衣出門,丫環羅綺撿著他懷裡掉出來的手帕,那帕子角上繡著一座小雪山,分外的精美。
“我還記得一首彆人寫的詩,不長卻很成心境。”季曼笑著道:“還是我念,表少爺來寫。”
是寫的東西的題目麼?寧明傑想了想,還是得抽暇去給老夫人問安,趁便再問桑榆要兩首詩詞來寫。
“好。”寧明傑笑著點頭。
寧明傑走到門口,收了傘,也微微一笑:“鈺軒本日冇有出去?”
說個故事大抵,柳寒雲也還是有些唏噓:“女人有身本就非常不易,看夫人腿每天浮腫也曉得了。辛辛苦苦想留個子嗣,為的不就是夫家人丁暢旺麼?但是偏巧有那麼些人愛在背後嚼舌根,故事裡的十娘也是多賢惠的女人啊,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丈夫曲解,連著孩子一起冇了性命。”
“侯爺畫的是甚麼?”季曼獵奇地問。
季曼瞥了一眼寧鈺軒,內心感覺有些不當,此人是向來佔有慾極強的,她與表少爺這般詩情畫意的,還當著他的麵,如何都有些不得當。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寧明傑這個心機純真情商不高的,也就一點都冇認識到。
涼亭處所不大,隻要甘草被留下來幫手研墨,其他下人都退回了各自的處所去。季曼看著雨水從涼亭簷上落下,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也不錯。
柳寒雲還是坐得拘束,手護著肚子,淺笑道:“也就是夫人,才安得住這一方宅院。”
陌玉侯微微一怔,垂了眸子:“這也當真是有些不幸。”
“是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寧明傑笑道:“可貴本日如許風涼,臨時甚麼都不要想,賞識一番雨景也好。”
這故事一說,貳內心也就明白了,可不是高處不堪寒麼?她肚子裡那侯府嫡子,還是是有很多人盯著的呢。
寧明傑冇如何重視陌玉侯的眼神,聽著這建議也不錯,不過倒是補了一句:“提及寫詩,還是讓桑榆來吧,她唸的詩,我寫的字都比平常要好一些,也不知是為何。”
“可貴你倆能走一起。”老夫人笑眯眯隧道:“中午就一起用膳吧,我讓下人去籌辦著。”
甘草整張臉都紅了,手有些顫栗地接過他遞來的宣紙,衝動得口齒不清隧道:“多……多謝表少爺,奴婢必然會拿去裱起來。”
寧明傑正在寧府裡寫字,中間的老管家又在念靖文侯寫來的信。
不過現在瞥見這帕子,寧鈺軒倒是認得出來的,內心微動,抿唇道:“聽聞明傑來幾次侯府我都不在,不如本日一起去給老夫人問個安,以後再乘著這風景去寫詩作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