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局勢,京中局勢,席先生一樣樣漸漸說來,梁蕪菁本來就是聰明之人,也曉得一些,現在聽了席先生的話,便明白的更透辟了。
他讓人去請女兒幫手,女兒不肯意,那如果是陳夙呢?
有些事兒,不是陳夙不奉告梁蕪菁,隻是他一向以為他家王妃會隨嶽父母出海,有些事兒就冇有多和她說,以免她擔憂,隻是現在梁蕪菁留了下來,席先生是不得不講了。
“好好好,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倒是個鐵石心腸的,能親眼看著本身的孃家被毀,她覺得……她今後能有好日子過嗎?冇有母家的支撐,女人在後宮舉步維艱,她覺得帝王的愛能夠保持多久,笨拙之極,笨拙之極。”寧振遠怒喝一聲,幾乎把桌子都給掀翻了。
寧振遠聞言,神采稍稍和緩了一些,待他轉過身來時,陳夙已然走了出去。
“嗯,我曉得了,方纔先生說的,那一名的愛好,但是真的?”梁蕪菁還處於震驚當中,因為方纔席先生說的話讓她實在是有些難以接管。
“我明白了。”梁蕪菁一臉凝重的點頭,固然方纔說的那件事兒,提起來都讓人難以開口,但是……還必須得辦呢。
“夙兒,實在要想把陳衡拉上馬,有個彆例最簡樸,那就是……讓彆人事不省,可要做到很難,皇宮的保衛比疇昔森嚴了很多,連後宮嬪妃都見不到陳衡,獨一一個能夠靠近他,讓他毫無防備的,便是他的皇後於冰了。”寧振遠看著陳夙,一臉凝重的說道。
第二日一早,梁蕪菁便解纜了,帶著碧瑤和碧落,由李雲聰等人護送著喬裝打扮後往都城趕去。
“於冰是陳衡最信賴的人,即便現在京中局勢那麼嚴峻,陳衡還是日日陪著於冰,若於冰對陳衡動手,那是再輕易不過了,一旦陳衡出事兒,都城大亂,我們的機遇也就來了。”寧振遠眼中明滅著一絲等候的光芒,抬高聲音說道。
“冇有……遵循侯爺的叮嚀,我們的人已經見了娘娘了,但是娘娘甚麼都冇有說就把人趕出去了。”楊六曉得自家主子大怒了,但是又不敢不照實稟明。
“旬日。”寧振遠感喟一聲說道,這還是他們一起打過來,占了一些朝廷的糧庫,纔有的吃,不然以他們當初分開西南時帶的那點兒東西,早就餓死了。
她還是做富商公子哥打扮,此次倒是在臉上抹了特質的香膏,雖說是香膏,卻一點兒香味都冇有,能夠粉飾人的肌膚,竄改膚色,她乃至還在臉上做了彆的竄改,看上去五官就冇有那麼出挑了,就是個平凡人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