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才把聘禮送到了梁家,販子當中已有傳言,說他們定南侯府的日子過不下去了,賣兒求榮,因妄圖繁華才讓世子去梁家做上門半子,她聽了後氣得不成,卻又能如何?都已下聘訂婚,並且定下了拜堂結婚的日子,難不成還能懺悔?
打從白氏當初嫁到了侯府當中,看了侯府賬目後,便省吃儉用,精打細算,現在總算還能支撐門麵。
梁蕪菁並冇有瞧不起葉檀的意義,當初的葉檀除了頂著文狀元的名頭,實則一清二白,連個落腳之處都冇有,還是父親看中了他這個半子,給了院子住,這些她都是一清二楚的,但葉檀騙婚,這也是不爭的究竟。
“劉家撿好的東西送來,心天然是好的,不過……為了我們蕪菁的身子,還是要謹慎為妙,碧玉,你們幾個把這些聘禮裡裡外外都好好檢察一番,能用的今後再給蜜斯姑爺用,不能用的便支出府庫吧。”大夫人掃了碧玉一眼,低聲叮嚀道。
不過……這兩年來為了給宗子結婚籌辦聘禮,她幾近將府裡能拿出來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現在倒也有些捉襟見肘。
想到此,梁義博有些鎮靜的向本身的妻女先容了這妝台的由來,隨即笑道:“蕪菁,這是他們劉家的寶貝,一向收在他們府庫裡細心儲存著的,現在送了你,足以見劉家對你的正視,來,坐坐這妝凳,他日父親就把這妝台和妝凳抬到你屋裡去,把這一大麵銅鏡換成西洋鏡子。”
梁義博見女兒已無大礙,心中鬆了一口氣,但當他看著地上的妝凳時,臉上也暴露了一絲難堪來。
本想著兒子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能得些嫁奩過來,加上兒媳婦的添箱,也算不得虧損,卻不想兒子入贅給人家做了上門半子,現在聘禮打水漂不說,女方今後抬來的嫁奩,她也得原封不動的送回。
“這……約莫是好久未用,木頭酥軟了。”梁義博笑著說道,但望著老婆看著他那嚴厲的目光,語氣未免就弱了一些。
“夫人不必客氣,請用茶。”萍兒遵循自家主子的叮嚀,親手服侍定南侯夫人,並未讓身邊的小宮女插手。
殊不知此時,現在,梁貴妃已將劉建業的母親白氏請到了宮中。
說句不好聽的話,若不是她家侯爺與惠周侯梁義博交好,得梁義博照拂,做了些小買賣,憑他在禮部領阿誰閒職的俸祿,底子撐不起侯府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