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萍兒女人,這碎銀子,女人拿去買些喜好的繡線吧。”白氏忙不迭伸謝,又從袖口裡拿了個香囊給萍兒,裡頭天然裝的是銀錠子,可不是甚麼碎銀子。
可本日聽梁貴妃一番話,這此中另有隱情啊。
“娘娘,妾身的宗子雖有幸得惠周侯喜愛,卻從未非分之想,也不敢覬覦惠周侯府的統統,還請娘娘明察秋毫。”她細心考慮了梁貴妃方纔的話,感覺梁貴妃應當是怕劉家妄圖梁家的繁華,因而才這般回道。
梁貴妃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伸脫手攏了攏髮髻,因才梳洗不久,頭髮尚未乾便用了玉釵綰了起來,髮髻很鬆,她忍不住扶了一把,然後對身邊的萍兒使了個眼色,萍兒會心,當即帶著屋內的宮女、寺人們退下了。
萍兒看著白氏,半晌後柔聲道:“方纔奴婢見娘娘神采不好,夫人彷彿也是如此,難不成夫人您惹娘娘活力了?這可不妙啊!”
“娘娘明察,妾身冇有非分之想,侯爺和建業也冇有非分之想啊。”白氏神采頃刻間變得慘白起來。
並且,各大侯府的人當真冇有去梁家提過親,就連他們定南侯府也從未有這個設法,不……是兒子有,她和侯爺未曾承諾,若不是惠周侯前來府上找她家侯爺相商,婚事也成不了。
“賜坐。”梁貴妃由小宮女扶著坐到了主位上後,纔看著白氏,柔聲道。
在王府三年,又入宮兩年,她經曆的事兒太多,手上感染的血也很多,不然也得不到明天如許的職位,是以一旦淩厲起來,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得住的。
“既然夫人如此說,那本宮也就放心了,不過……本宮也給夫人提個醒,為何那文狀元和武狀元本來和本宮的小妹定下婚事,最後卻不了了之?剋日裡去梁家提親的人,為何又不肯承諾婚事了?而彆的勳貴之家為何又不與我梁家攀親,乃至連提親也不敢?他們真的就不眼紅我梁家的財產?還是說,隻要你定南侯府敢開這個口?”梁貴妃看著白氏,聲色俱厲道。
現在細想之下,白氏俄然覺悟過來,當初兒子想和梁家二蜜斯結秦晉之好,他們一向不承諾兒子去提親,不就是感覺梁家家業實在太大,他們不敢攀附嗎?這是其一,另有就是……勳貴家屬有自個的臉麵,從未傳聞哪個勳貴之家的兒子給人做上門半子的。
出了朝霞宮的宮門,定南侯夫人白氏渾身還在顫抖,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般,久久冇法平靜下來。
“是。”萍兒當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