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梁蕪菁天然不會再拂了母親的美意,她自個也變得非常謹慎起來了。
如果個女兒還好,如果個兒子,必定是保不住的。
“嗯。”張氏點頭,低聲道:“要不……你休書一封,奉告他你有身孕了,讓他早些回京?”
“呸呸呸,你可彆胡說,誰說傻子就不能生孩子了,母親不是奉告過你嘛,旁的地兒不說,就說我們都城吧,癡傻的人娶妻生子的也有,你就不要擔憂旁人會說閒話了,即便那些不安美意的人用心誹謗你,你也不必在乎。”張氏緊握自家寶貝女兒的手,笑著說道。
“不必了,奴婢本就是梁家的家奴,照顧夫人和照顧王妃是一樣的,不敢多拿俸祿。”林嬤嬤趕緊推讓。
但是,她身為一個母親,必定是心疼女兒的,女兒還年青,又頭一次有身孕,加上陳夙的身份職位那麼難堪,女兒受委曲是必定的,如有夫君在身邊,女兒必定是歡暢的。
“這……那奴婢謝王妃犒賞。”林嬤嬤趕緊謝恩,要退下時卻發明瞭梁蕪菁屋裡甜白瓷瓶裡插著的粉紅百合花,便拿起來笑道:“主子有孕在身,屋內還是不要放這些味道濃烈的花纔好,奴婢拿下去,一會換了彆樣來。”
“記著了就好,實在不成,到時候就對外說你生的是個小郡主吧,不過……依母親看,宮內必定會派人到王府幫你照看身孕的,這也是皇家向來的端方,到時候,萬一那些人使壞,你和孩子就傷害了,你可得把穩,另有……孩子出身,宮中的嬤嬤們必定也在一旁,是男是女是瞞不住的,我們可得再想想體例。”張氏緊緊握住女兒的手,笑著說道。
“王妃,等光陰再長一些,不必請大夫們評脈,奴婢就能肯定您是否是有身子了,這幾日,王妃先遵循奴婢的食譜保養著吧,奴婢每日都為您評脈,一應的吃食,都由奴婢親身籌辦。”林嬤嬤和梁蕪菁回到了王府內堂後,便跪下來講道。
林嬤嬤的確在大夫人張氏身邊服侍二十餘年了,深得張氏信賴,並且林嬤嬤是善於照顧妊婦和剛出世的孩子的,她還曉得一些粗淺的醫術,也會評脈。
她不是不通道理的人,也曉得半子此次去南邊是有大事要辦的,她家侯爺也悄悄和她說過一點點,她曉得男人有男人的事兒要辦,這個時候,她們這些女人穩住內宅,就是對男人最大的支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