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妾說的是永璜,陳永璜,您還記得嗎?還是娘娘朱紫多忘事,已經健忘阿誰被大火燒成灰燼的孩子了?”於氏的眼中儘是淒然,淚水也隨之滑落。
“你你……你是……是寧雙冰。”皇後真的不敢信賴,因為過分震驚,她本來慘白帶著死灰的臉上,竟然閃現出了一股紅色。
繪雲拿著絲帕,細細的幫皇後擦了臉和頸子,正籌辦出去,不料一個小宮女闖了出去,也冇有施禮就喊道:“娘娘,純皇貴妃來了。”
她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這個女報酬甚麼還要來苦苦相逼?
“娘娘……。”繪雲見此,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又怕她看到,從速側過甚去抹眼淚。
皇後本來緊閉的雙眼猛地展開了,刀子普通鋒利的眼神在於氏身上掃著。
那宮女被繪雲一瞪,嚇了一跳,當即跑出去了。
“衡哥哥……我們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個月嗎?再則……皇後也夠不幸的,說到底她也是衡哥哥的嫡妻,她嫁給衡哥哥這麼多年來,身子一向不太好,我也不想和她計算那麼多了,讓她壽終正寢,也算是積福積善了。”於氏說到此悄悄推了推天子道:“時候不早了,衡哥哥快去批閱奏摺了,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我再叫你。”
“娘娘請。”固然繪雲很不肯帶於氏去見自家娘娘,但是她一個奴婢,底子冇有回絕的份兒。
“娘娘不必用如許的眼神看著臣妾,臣妾曉得……娘娘恨極了臣妾,可臣妾對您又何嘗不是恨之入骨呢?”於氏嘲笑道。
“娘娘,您不會有事的,您會好起來的,一會奴婢再去請太醫。”繪雲強忍著心中的痛苦,柔聲說道。
天子去後不久,於氏便對身邊的素和道:“皇後那邊景象如何了?”
她的身子之以是敗得這麼快,一來因為她本來就病了多年,二來因為那日在冷宮受了涼,這最首要的嘛,便是她被禁足這十多日太思念女兒了,想得她都快發瘋了。
皇後本就不受寵,自打她被禁足後,朝寧宮的主子們都變得不待見本身的主子了。
“皇後孃娘,臣妾傳聞娘娘活不了兩日了,特地來給娘娘您送終。”於氏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笑著說道。
“莫非不是嗎?你當初是他的嫂子,本該和他保持間隔,可你呢?你做到了嗎?你就是曉得他一向深愛著你,以是用心吊著他,對他若即若離,讓他對你欲罷不能,打從我和他結婚後第三日入宮謝恩,我見他看你的眼神就曉得他愛的人是你,我為了奪回本身的夫君,奪回屬於本身的統統,我……。”皇後說到此淚如雨下,再也冇有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