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看了眼顧煥，想了想神情錯愕，隨即抿嘴一笑。少時，她也常是做男人，跟著兄長祖父出門。

不過，他們三個也冇有白疼她，外祖父要用戒尺打他們三的時候，她眨巴著大眼睛，揪著外公的衣衿，抬頭含著一包眼淚，軟軟說道，“外祖父，是皎皎錯了，哥哥和大孃舅，二孃舅都冇有錯，外祖父要打就打皎皎。”

蘇瑾當是mm捨不得他們，畢竟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豪情非同普通，因而重重地點頭，“嗯，皎皎不消去送了，你留在家裡，記得好好聽父王和母妃的話。”

“機警的鬼丫頭！”李儀昊笑著點了下皎皎的腦袋。

顧煥循循引誘，“比皎皎高了，那你便能夠庇護她了啊。”

丫頭福了身，隻恭敬地請顧融韜歸去。

皎皎倍兒有信心，“那我們就在這等兩天，如果父王母妃派了人來接我，那我就歸去，若冇有，那你們就帶我一起去，不準再說甚麼了！”

直到回到了家裡，顧煥也恰好返來，他纔是當著父母的麵委曲地抹了淚，“父親，母親，嬌嬌不睬我了。”

再蘇暄甜甜的話語中，李芸娘皺著的眉頭也伸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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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摟著蘇暄，點頭笑了起來，“瑄兒乖，母妃冇有生姐姐的氣。”

四歲的時候跟著他們第一次爬樹，皎皎就爬得高高的，倒是不敢下來，還不讓他們三個去叫人來幫她，說本身下來，可抱著那樹，撐得小臉都紅了也不敢下。

一旁的蘇斐伸手接了蘇暄一頓親熱，然後叫了人出去籌辦筆墨紙硯，給蕭儀觀去了一封信。

臨走前一晚，蘇瑾又是去了皎皎房裡細心叮嚀了一番，幾乎掉了眼淚，這是他們兄妹第一次拜彆，並且他一去邊關要兩年後才返來。

雖是苦，不過皎皎比那些動不動就抱病，風一吹就頭痛的大師閨秀好多了，神采紅潤，滿身都瀰漫著朝氣，讓人瞧著都喜好。

“皎皎，你是不是混在了小廝中間跟來的？”蘇瑾道。想想，臨行前皎皎的神情實在是過分奇特了，她也冇有甚麼不捨之情，全當是他們不過是出門一兩日的模樣，走的那日，也冇有來送他們，想來是喬裝混在了他們一行人中了。

現在——她麵黃肌瘦，如是氛圍！

蕭儀正與李儀昊也站在蘇瑾這邊。

清寧與蘇斐親身去說的，李芸娘一頓心疼，蕭嶺倒是哈哈哈大笑，說，皎皎也是將門以後，去虎帳見地見地也無妨。

“有瑾兒他們三個在，那邊又有大舅哥在，不會有事的。”蘇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