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輕賤我也就罷了，可我的兒子，你們也拿他當賤奴看，你們操縱完我們父子兩，就想過河拆橋，就想要我父子兩的命。到底是誰冇人道，到底是誰欠著誰？”

這些都是曲解，我們出去，好好說話，這裡是先人們歇息的處所，打攪了先人但是要見怪的。”

闇弱的油燈下，宮承焰猙獰的臉孔如同天國的羅刹，暴虐的眼中迸射出的恨意，更是驚的閶老心頭髮顫。

三人都墮入了沉默，車內的氛圍凝重的如同腐敗節上墳前，天公亦不作美，像是為了映托這局勢似的。風聲收回奇特的聲響，好似深夜淒厲抽泣的女鬼，馬車行駛了兩刻鐘的模樣，在滕淑閣前停下來。

“裕德啊----孩子-----這都是報應啊。當年我和你父親、二叔、四叔，就不該做阿誰荒唐的決定，報應----這都是報應。”

他順手提起掛在門後的油燈就走出來，來到靈位牌前，看著架子上擺的十多個靈位牌，悄悄的入迷。

閶老無法的點頭：“這世上哪有永久的奧妙，紙本來就包不住火。能撐這麼多年已經很不錯了，眼看長彥娶了親，人也長大了，還頗受皇上正視，宮家的將來，是落在長彥的身上啊。”

孔老還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這麼說，三哥是思疑-----”

閶老摸索著想要往外走，可宮曦儒卻堵在門口，陰沉森的笑看著他：“這纔剛來，就急著要走了？先人們但是好久不見三叔了，你也在這裡多陪陪他們。

鷹老看著院裡的景象，又觸景生情悲慼道：“老二固然冇了，不過他那屋兒還是給他留著，他的東西都原封不動，隻要如許，他如果靈魂無所依無處可去，還能有處所回。

馬伕率先跳上馬車牽著馬，當即有人拿著小木梯上前，扶著三老上馬車，閶老用心停了停。趁機扯了扯孔老的衣袖。

閶老和孔老相互看了看，都是點頭表示不知，孔老一臉的慚愧，“二哥早上本想讓我與他一同留下來的，可我恰好想和三個去垂釣，釣甚麼勞什子的魚，如果我冇去，二哥或許就不會死於非命了。”

“大哥-----來了，來了。“孔老招了招手，又轉頭看了看閶老，微微點頭後才起步朝大門而去。

閶老蹙眉道：“那這麼說，請你垂釣的我豈不是更罪孽深重，更對不起二哥了？這件事我們都不想產生，可既然產生了，與其自責，不如找著凶手替二哥報仇雪恥。”

閶老靠在車壁上，遲緩的吸了一口氣又遲緩的吐出來，才展開渾濁的雙眼，“隻但願是我多想了，我歸去好好想想，明日再奉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