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定定的看著燕凝霜，問道：“你說，但是真的。”

辛姑姑看這景象，垂垂掩去了笑意，暴露了擔憂。

“皇上。”高豐排闥出去道，“燕尚書和燕侍郎另有……燕蜜斯在外求見。攖”

“燕公子他們今早已經進宮了，如果主子悔怨了，阿緋現在去應當還……”

女子卻恍若未聞，一雙吵嘴清楚的眸子隔著飛雪落在那滿園的梅樹上，有些入迷。

“是。”燕凝霜彷彿是下了天大的決計，果斷道，“廢後被殺那晚，就是凝霜委身雁王殿下那晚。”說著抬眸看著慕容淵，臉上竟然另有一道暗紅色的傷痕，“王爺從入夜入府進先皇後的宏園，以後與凝霜喝酒談天，再以後……便一夜都跟凝霜在一起，直至淩晨。”

丁丁：……信！

“微臣拜見陛下。”

“甚麼？”慕容淵一時驚奇不定，“凝霜和衝兒？”

但是最讓人擔憂的，是京兆尹又上了摺子，說城中糧食和炭火都較著不敷了，有些百姓已經開端堆積商店門口鬨開了，害的城中近一半的商店不敢開門做買賣了償。

“我們蜜斯在心中隻要雁王。”蓮心小聲道。聞聲辛姑姑說道：“不過燕蜜斯能同意這體例，我倒是有些不測。”畢竟印象裡，燕凝霜一向是個傲氣的王謝閨秀。

這禦書房外白雪紛飛，這禦書房裡陰雲密佈。

突然聞聲伏曦，慕容淵手心一緊，心中又是一痛。

“明顯今晨才掃過的……”女子輕聲一歎，隨雪落入灰塵。

“不礙事的。”上官愛說著便緩緩的收回了掌心，舉步要走到廊下。阿緋見狀，趕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男人聽在耳裡，心中卻心機急轉，趕緊否定：“不是！我們冇有！”

上官愛見他如此，無法一笑，點了點頭：“好。”

皇城，禦書房。

曦兒，自你走後，竟然天降大雪，看這架式這大楚靈都是要趕上百年難遇的雪災了。

身後，蓮子蓮心跟著辛姑姑出來，都是一臉擔憂。

思及此，慕容淵手心微微一緊，回身走到案前稍稍收斂了眼底的悲慼之色，沉聲道：“宣。”

“自疇前日裡燕公子應了蜜斯，蜜斯便每夜展轉反側，惡夢連連。”蓮心擔憂道，“黃大人說了，現在隆冬，必然要好好歇息的，如果讓他曉得蜜斯出門去了……”

“因為……”燕凝霜微微咬唇，幽怨的看了一眼燕允玨。

“高豐。”很久以後，慕容淵終究沉聲道，“傳太醫來，再叫人去天牢，把衝兒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