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派人去雁州，連夜去。”燕允玨看著她如此脆弱又剛強的模樣，終究讓步，“不管如何都會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阿璃見狀，倉猝喊道：“哥哥！快追主子。”

“但是你不能去。”燕允玨的語氣更加和順起來，彷彿怕驚了她，“眼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現在你是公主了，是上官氏一族今後的當家。一人是小，全族是大，你明白的，對不對？”

腳下一軟，她伸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三姐，你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上官琳勸道，“我們已經出了宮門了，皇上管不著了。”

“愛兒！”慕容玉驚撥出聲，身邊的燕允玨已經踏著馬背飛身而去，眼看就來不及了，卻見一個身影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了上官愛。

聞言，慕容玉握著上官愛的手一緊。卻聞聲女子的聲音冰冷如水：“你不配曉得。”

是的，隻如果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會去為她做。隻如果她想要走的路，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會一起庇護她進步。

慕容淵，你既然已經選定了太子的人選，又何必叫他們如許爭鬥，你既然已經決定將我許配給慕容霄，又為何要騙他……

“你來做甚麼。”慕容玉扶著上官愛，一臉的警戒。

上官愛的身影彷彿瑟縮了一下，很久才悶聲吐出一個字：“雁。”

微微昂首，聞聲燕允玨說道：“下雪了。”

上官愛心中一動，下一刻，便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慕容霄，一襲玄袍，頂風而立。那身姿，恍然如當年彆無二致。

“阿璃，馬給我！”上官愛跑疇昔，翻身上馬，然後便不管不顧的揚鞭而去。

“多謝。”上官愛緊了緊手心，然後拿給了阿緋，慎重道：“謹慎。”

燕凝霜見追的不該追的，都追去了，不由的一歎：“真是作孽。”忽而想起了慕容衝，心中不免一痛，喃喃道：“你如果曉得她已許配彆人了，必然會很悲傷吧。”

嗬嗬……真是諷刺，真是太諷刺了！

心中，空落落的。

除夕之夜，子時已過。

“愛兒……”慕容玉不曉得她要做甚麼，滿眼擔憂。而一旁的燕允玨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慕容霄，不知所想。

“曾經是。”女子站在他麵前，近在天涯的處所，呢喃一句，卻細不成聞。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眼中翻湧的前塵舊事她再也有力禁止，任由他們排山帶海而來將她耗費。

是啊，她上官愛何其笨拙，竟然自始至終都弄錯了敵手！她覺得她的敵手是慕容霄和伏皇後，本來……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