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顧明卿的聲音俄然進步了兩分,“擔憂?你有何好擔憂的!這裡就奶奶和我兩小我,能出甚麼事!清楚是你這個丫環不把奶奶放在眼裡!這明靜堂的主子到底是奶奶,還是你錦瑟!不是你錦瑟當丫環來奉侍奶奶,而是我奶奶該給你當婆子奉侍你吧!”
沈茂不想再聽錦瑟的聲音,錦瑟告饒的聲音對他來講就像是幾百隻蒼蠅在他耳朵邊“嗡嗡——”亂叫,聽得他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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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猖獗!老夫人和二蜜斯麵前那裡容得你大放厥詞!”在屋外的沈茂再也聽不下去,肝火沖沖地闖進屋內,抬手狠狠給了錦瑟一巴掌。
錦瑟像是見鬼似的打量顧明卿,影象裡的顧明卿怯懦脆弱,平時就連昂首看她一眼都不敢,這會兒竟敢諷刺她?
錦瑟分開後,沈茂才一臉痛色對著俞氏道,“娘,錦瑟一個丫環對您不恭敬,您為何不奉告兒子!”
錦瑟率先回過神,她從未將顧明卿放在眼裡,之前是,現在也是,將來會如何臨時不提。
沈茂轉過甚,不再看錦瑟,隨便揮動手,就跟趕蒼蠅似的,“回夫人那兒,老夫人這兒今後不消你服侍。”
一時候,錦瑟找不歸還口為本身推委分辯。
“二蜜斯真是該好好學學端方了!奴婢曉得您從小生在鄉間,長在鄉間,但是你現在是侯府蜜斯!在鄉間學的那些上不了檯麵的東西就該扔了!不然出去會被人笑話!”
顧明卿挑挑眉,典範的奴大欺主啊!顧明卿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寒意,正要開口時,白淨小巧的耳朵動了動,再瞥到窗外那忽隱忽現的人影時,內心悄悄劃過一絲算計。
“你差點兒就出事了,差點兒就出事了......”
俞氏目光龐大地看向沈茂,然後低下頭,低聲說了一句,“因為你是我兒子。”
顧明卿美眸橫了一眼錦瑟,隨即淡淡移開視野,開口時,語氣裡先帶上了一分不悅,“奶奶還未出去時就叮嚀不準人打攪,錦瑟你出去做甚麼?”
不過半晌,錦瑟被打得臉上閃現了又紅又腫的巴掌印,嘴角流血,此時她顧不得疼,掙紮著翻身朝沈茂跪下叩首,“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奴婢不是用心對老太太和二蜜斯不敬,奴婢——奴婢——”
錦瑟被顧明卿氣得雙眼冒火,月匈口高低起伏。錦瑟的麵貌不出眾,但是這月匈還是很可觀的,看這一起一伏,就跟波浪線似的。
沈茂氣急,幾近是用儘了儘力打得這一巴掌。錦瑟一個弱女子那裡能受住這麼一巴掌,竟被直接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