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青莫名捱了一頓怒斥,回到房中便將茶壺茶杯全摔在地上,小丫環上前來清算,她便抬手扇了她一記耳光,氣的要瘋了:“你是姨娘,我也是姨娘,不就是比你晚進門幾年,憑甚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卑賤的商家女,難怪大羽都城討厭販子,一副奸佞相!”
這話說的薄情,周姨娘接不了話,總不能劈麵說你這親孃太冷酷吧。沈氏品著茶看她,雖是麵色淡然,卻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來,不由笑笑:“不管相隔多遠,身上的骨肉是不會變的,你的便是你的,養在誰身邊都無妨。”
李順叩了兩個響頭,高個大漢差點落淚:“還請少爺們做主。”
莫白青啞口無言,氣也冇處撒,那老嬤嬤她也獲咎不起。莫管家曉得這事,將她痛罵一頓,惹的她更是愁悶。
沈氏那裡想獲得莫白青如此狠心,將個孩童打的這般狠。
因是春季,氣候並不酷寒,棺木不能停放太久。是以李仲揚將妻妾留在都城,本身快馬加鞭去了濱州措置兄長後事,又籌辦將老太太和韓氏以及二子一女接過來,李大郎其他妾侍和庶出後代仍會留在濱州。
沈氏接到信,讓嬤嬤去清算房間,周姨娘重歎一氣:“這回家裡可熱烈了。”
隻是母親一病,家裡的活根基都是柏樹做,這日提了半桶水,手實在是疼的冇法,兩丈長的間隔逛逛停停。柏樹爹李順停了馬車返來,在門口見女兒直揉手,細心一看,竟有很多瘀痕,不由大駭,逼問她如何回事,柏樹這才說了真相。
柏樹不肯奉告病中的母親,也不想奉告誠懇巴交的父親。本身向嬤嬤討了藥膏,說是跌傷了腿,躲在柴房裡胡亂抹了一把,痛意才減輕。
丫環不敢揉臉,埋頭清理地上的碎瓷。莫白青見她像個木頭人,氣又打不過一處來,又扇了她兩記耳光:“連指配的丫環也比不過人家,人家何采都配上仆婦和大丫環了,我房裡的倒是個毛孩,我這是來做妾不是做奴婢的!”
房裡有三個丫環,早中晚各一人,現在當值的剛好是她。
李瑾軒也說道:“等下了書院再去不遲,不然母親說你不重學業,倒更是費事。”
沈氏擰乾了臉帕遞給他,見夫君鬢角已生了白髮,也是心疼:“二郎不成再悲傷,不然大哥泉下有知,也會不安的。”
李仲揚返來了,李家二房將悲傷得似衰老了二十載的老太太和韓氏一家迎進房中,也不敢過分打攪。當晚李家高低沉寂無聲,李仲揚也是表情沉鬱。